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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明的熹微（第2页）

《史记》记载：于是帝尧老，命舜摄行天子之政，以观天命。尧帝尚且没退位，舜就开始代行天子权力，一个“摄”字可谓一针见血。舜摄政后，便频繁的巡视四方，接触各个部落的君长，还制订了五种刑罚。史载：象以典刑，流宥五刑，鞭作官刑，扑作教刑，金作赎刑。眚灾过，赦；怙终贼，刑。这是文献中出现“刑”字最多的一次，可见舜开始编织严密的刑罚系统。舜频繁会晤个部落君长做法表面上看是代行天子之职，但却有一种上蹿下跳，加快夺权的意味。

当时，位于江淮一带的三苗数次发动叛乱，巡视归来的舜请求对三苗用兵，改变长期以来安抚的策略，最终将三苗驱逐到荒凉的三危，成为西戎的祖先。舜还请求把共工流放到幽陵，因为他担任工师时未能尽职；舜建还请求把讙兜流放到崇山，因为他推荐过共工；舜建议把鲧流放到羽山，以惩罚他治水不力。对于这些建议和请求，尧帝都一一照办。此时的舜已经掌控了全局，尧帝已被架空，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舜表面上是建议，实则是施加压力。

尧帝在位长达七十年，但是后二十年形同傀儡，因为后二十年舜“摄行天子之政”。尧帝禅位之后，过了二十八年才去世，可见尧帝身体状况一直不错，并非因健康不佳而让位给舜，而是被舜赶下了台。史载：尧立七十年得舜，二十年而老，令舜摄行天子之政，荐之于天。尧辟位凡二十八年而崩。百姓悲哀，如丧父母。百姓的悲哀是没有用的，因为权力掌握在统治者的手中，除非天下汹汹，百姓拔剑一怒。

图5

舜帝风华

尧帝在位的时候，决定禅位给舜，而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丹朱。他曾说：“舜即位，则天下百姓受益，而丹朱受损；丹朱即位，则天下百姓受损，而丹朱得利；我终不能让天下人受损害而让一人得利。”尧帝的“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的观念闪烁着强烈的民主色彩。即便这句话并非尧帝所说，也是太史公借尧帝的口说出来的，在两千多年前的封建时代，能说出此话颇见其超前性。

尧帝驾崩后，舜在南河之南奉丹朱即位，但是各个部落的君长都不去朝觐丹朱，却来朝觐舜；当时出了纠纷，人们都不去找丹朱裁决诉讼，却找舜决断；人们唱颂歌的时候也不歌颂丹朱，而是把舜作为歌颂的主角。这时候，舜才说：“这是天命所归”，然后继任了尧帝之位。很显然，舜是实力派，丹朱虽名为尧帝的儿子，但却没有任何实力。各个部落君长早已被舜所收买，岂会去朝觐丹朱？至于仲裁诉讼，老百姓肯定会找能够执行的机关，丹朱有职无权，裁决了也没用。至于歌颂？这是摇尾系统所干的事，舜掌握实权，自然也掌控了舆论，歌颂谁，不歌颂谁是很显然的。

舜，姚姓（因生于姚墟），名重华。国号“有虞”，故而也被称为虞舜。舜帝出生寒微，不过却是名门之后。由此可见，什么禅让，什么唯才是举都是虚的，上古部落君长都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即便本人落魄，但是祖上显赫，这就好像中古欧洲人通婚时首先问对方是否贵族，或者是否是贵族血统。舜帝虽然是落魄的山野之人，但却是正牌的“贵族”之后，他是颛顼的儿子穷蝉的后裔。颛顼很牛，其子穷蝉却无所建树，只能等待这个家族中有大人物出现。穷蝉生子敬康，敬康生子句望，句望生子桥牛、桥牛生子瞽叟，这位大名鼎鼎的瞽叟就是舜帝的父亲。之所以说他大名鼎鼎，是因为他是史上最“黑心”的父亲，和儿子舜的“仁孝”形成鲜明对比，并成就了舜的美名。

图6

舜的父亲瞽叟是个盲人，“瞽”本意“目盲”，所以我怀疑“瞽叟”并非舜帝父亲的真名，而是著史者据其“目盲”为之起的名字，因为“瞽叟”本就是瞎老头的意思。舜的母亲在他幼年便去世了，父亲娶了一个名叫“嚚”的女人给他当继母，后来嚚生了一个孩子名叫“象”，瞽叟对舜的态度就更加恶劣了，甚至想杀了他。舜每次犯了小错，都会棍棒加身。尽管如此，舜对待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仍然很孝顺，对弟弟也非常爱护。

舜在历山耕作，雷泽打渔，还在河边烧制陶器，过着渔猎农耕的生活。他的父亲、继母和异母弟勾结在一起想杀他，但舜却恭恭敬敬，做任何事都不失为人子之道，使这三个恶人找不到害舜的理由。

舜被“四岳”推荐给尧帝后，尧帝把自己的两个女儿嫁给舜，又让自己的九个儿子和他一起工作。史称：以二女妻舜以观其内，使九男与处以观其外。不但有两个女间谍负责他的衣食起居，还有九个监察人员督导他的工作，面对这种全天候的监视舜视若无人，依旧我行我素。舜近乎完美的表现使尧帝的儿女为之折服，娥皇女英不敢以千金大小姐的姿态对待舜的家人，表现的彬彬有礼；尧帝的九个儿子也受了舜的感染，为人谦恭笃实。舜在历山干活儿，当地人都变的温良谦恭，彼此友善。舜在一个地方住一年，这个地方就会因为吸引的人多而成为聚居区；舜在一个地方住两年，这个地方就会形成一座城；舜在一个地方住三年，这个地方就会成为一座大都会。舜善于抚众，温良谦让的作风得到了尧帝的嘉奖，赐给他衣冠、乐器，牛羊，还允许他修筑粮仓，建立城邑。

按理说，尧帝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舜，舜的表现也深受尧帝的赞赏，这是瞽叟家这个鸡窝里飞出的一只金凤凰，瞽叟高兴还来不及呢，但瞽叟却仍然想谋害舜。他假称要粉刷粮仓，等舜登着梯子爬到粮仓顶上，立刻撤掉梯子，在下面纵火，企图烧死舜。舜拿着两个斗笠当降落伞，从粮仓顶上跳了下来，居然平安无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瞽叟假意要挖井，舜便在下面挖坑，挖的很深的时候舜趁机在旁边挖了一个孔道。瞽叟见井挖的非常深了，就和小儿子象一起从上面填土，企图把舜活埋在里面。舜见顶上尘土飞扬，赶紧钻进事先挖好的孔道逃跑了。瞽叟和象把井填平之后，认为这次舜必死无疑。象还沾沾自喜的说：“这次杀舜我是主谋，舜的两个老婆，还有乐器归我，牛羊和粮仓归父母。”原来，象一直在打两位嫂嫂的主意，他还是个音乐爱好者，惦记着舜的那把琴。

象来到舜的家里，好似回到自己家一样，坐下就弹琴。正弹的尽兴，舜忽然走了出来，象顿时大惊失色，不过他的脑子转得倒挺快，佯说：“我还以为你死了，正伤心呢。”说着，装出一副悲戚的样子。舜好像不知道此事，仍然像以前一样关爱弟弟。

读史至此，疑点越来越大。按理说，舜即将成为这个没落已久的家族中重振辉煌的人物，其家人应该大力支持才对。而舜的父亲瞽叟却反其道而行之，不断加害儿子。就算瞽叟贪婪，企图霸占儿子的牛羊和粮仓，更想让娥皇女英做他小儿子的老婆，但以他们的力量能否保住这一切？只怕尧帝动一个手指头，就能将他们碾死。以瞽叟上房抽梯和落井下石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杀死舜的严重后果。尽管当时仍然保持着原始社会的一些传统，但是杀死部落联盟首领的金龟婿恐怕难逃极刑。好吧，就算瞽叟杀死儿子不会被追究责任，那么是杀死舜的获利大？还是帮助舜成为联盟首领获利大？显然是后者。那么瞽叟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笔者不昧揣测，瞽叟及其后妻，还有小儿子象都是在演戏，他们与舜合伙演了一场双簧。这出戏尽管残酷，但却没什么风险。总导演不是别人，就是台前的第一主角舜。这出戏不但将舜的仁孝表现的酣畅淋漓，而且还获得了蜚声四海的孝名。与舜的孝名相比，其家人暂时的恶名简直不值一提。相比之下，尧帝派女儿做间谍，派儿子当监察官的做法就很低能，被舜一眼看穿。

昔年高阳氏（即颛顼）的八个儿子很贤明，世称“八恺”，其遗族均有较大的影响力。高辛氏（即帝喾）也有八个贤明的儿子，世称“八元”，其后裔同样掌握实权。这十六个家族是当时的大族，但尧帝却未能任用，舜即位后这些家族纷纷为其所用。由此可见，舜早就和这些实力派家族搭上了线，有了这些家族的支持，尧帝不给他让位也不行。当了领导后的舜投桃报李，将“八恺”和“八元”家族的人都委派到重要部门当长官，成为其有力的支持者。

在培植自己亲信的同时，舜还对那些不听话的部族予以打击。为了将这些人彻底消灭，他还给这些人扣上各种各样的大帽子。帝鸿氏（即黄帝）遗族中有不肖子，他称此人为“浑沌”；少昊氏（黄帝之子，东夷君长）遗族中有不肖子，他称此人为穷奇；颛顼氏遗族中有不肖子，他称此人为“梼杌”；缙云氏（姜姓，炎帝苗裔）遗族中有不肖子，他称此人为“饕餮”，据说这四人穷凶极恶，故而被称为“四凶”。在尧帝时，这“四大恶人”居然无人管束，舜帝上台后便将这四个家族予以集体流放。表面上看，这是舜帝为民除害，实际上是消除政敌。从血统上来说，这四个家族和尧帝有盘根错节的关系，而“八恺”、“八元”虽然有影响力，终究不过是在野的家族。舜帝抬高“八恺”、“八元”，却给和尧帝关系密切的四个家族扣上“四凶”的帽子，不过是巩固自己实力的做法罢了。打击“四凶”所用的方式，更是与后世清朝的暴君雍正帝如出一辙。雍正曾与八弟胤禩，九弟胤禟争皇位，后来雍正胜出。他打击两个弟弟，将二人圈禁，给胤禩改名为“阿其那”（意为猪），给胤禟改名为“塞思黑”（意为狗），将自己兄弟之名改为猪狗，将其父康熙帝置之何地？其自己更是何物？其刻薄可见一斑。雍正帝的这一做法，颇有点效法上古圣王的意思。

除了打击和尧帝关系密切的家族，舜帝还扩大自己的控制权，使部落联盟首领朝帝王的方向过渡。他设置了所谓的“四门”，任命官吏监察四方，作为自己的耳目，以尽快了解各地的信息（辟四门，明通四方耳目）。他还发明了考功制度，对各地的官员每隔三年考查一次。假设舜是一个阴谋家，那么他是成功的阴谋家；同样，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也是成功的政治家。他知人善任，任人唯贤，提拔禹、皋陶、契、后稷、吕伯夷、夔、龙、倕、益等二十二人担任主要部门的官员。大禹为水利部长（水官），治理水患；皋陶为最高司法官，主管诉讼和监狱；契为民政与行政院长（司徒），主抓教化民众和行政；后稷为农业部长（农师），主抓生产；吕伯夷为礼官，主管四方部落君长朝觐礼仪和官员们的礼仪；倕为建设部长（工师），主管建筑与制造；益为畜牧官，主管驯服鸟兽；益推荐朱虎和熊罴，舜帝就任命二人做益的副手；吕伯夷推荐夔、龙二人，舜帝任命夔主管音乐，任命龙为纳言（类似后世侍中），专门负责向自己进谏，纠自己的错。这些人组成一个完整的领导班子，隐隐然有了政权机关的模样，可以说舜时的部落联盟已经具有了国家的雏形。

舜帝除了组织有效的领导班子外，还和前代的联盟首领一样，进行了规模更大的巡视活动，对周边游牧民族进行羁縻与招抚，在他的治理下，域内的北发，西戎、析枝、渠廋、氐、羌，北山戎、发、息慎，东长、鸟夷等民族都向其臣服。

舜帝解决了尧帝时期长期不能解决的水患，四方部落宾服。他曾以联盟首领的身份去拜父亲瞽叟，态度仍然十分谦恭，可谓衣锦还乡。他还任命害过自己的弟弟象为部落首领。从他对待父亲和弟弟的态度上来看，要么他真是表里如一的圣王，要么印证了前文所说的“双簧”。

图7

病逝苍梧

舜帝在位三十九年，后来到南方的苍梧巡视，在哪里病逝。他的两个妃子娥皇、女英听说丈夫不豫，赶紧奔赴南方，到九疑山（今湖南宁远县境内）的时候得知舜帝驾崩，二人扶着竹子痛哭，泪水落在竹子上，形成斑斑点点，后来二人亦死，称作“湘妃”，故而后人将这种竹子称为“湘妃竹”。

舜帝的儿子名叫商均，和尧帝的儿子丹朱一样，同样没有才德，因此舜帝禅位给治水的大禹。从表面上看，舜帝是遵循尧帝“禅让制”的传统，实则并非如此。大禹循着舜帝夺权的路，也夺了他的权。大禹在治水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人脉，同时获得了极高的威望。舜帝的儿子商均既无任何功勋，又乏威望，故而不可能继任。后来大禹即位，也照搬当年舜帝让位给丹朱的那一套，先让位给商均，但是各个部落的首领都不买商均的账，最终“天命所归”，大禹也就不谦让了，踏上了领袖宝座。尧帝的儿子丹朱，舜帝的儿子商均虽然未能继承领袖地位，但是都保留了属于自己的领地，以奉宗庙之祀。

舜帝时代奠定了几个大族，这些大族成为后世王朝的先祖。除了有熊氏黄帝、高阳氏颛顼、高辛氏帝喾、陶唐氏帝尧、有虞氏帝舜，还有夏后氏帝禹，他是夏朝的开国君主；子氏的契，他是商王朝的祖先；姬氏的后稷，他是周王朝的祖先；嬴姓的皋陶，他是秦人的祖先。他们就像是一条大河的源头，从涓涓细流开始，孕育出波澜壮阔的大河。

夏本纪：文明与野蛮的过渡

禹为人敏给克勤；其德不违，其仁可亲，其言可信；声为律，身为度，称以出；亹亹穆穆，为纲为纪。

——《史记·夏本纪》

夏朝是中国第一个世袭制的君主国家，也是以分封建藩的形式进行统治的政权。夏王做为最高统治者，间接统治各个部落国家，各部落诸侯按时进行朝觐和进贡。夏朝是远东地区出现的最大的国家，对这一地区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负痛治水

舜帝退位后，大禹继承了其职位。和舜帝一样，大禹也出自名门，其父名鲧，而鲧则是颛顼帝的儿子，如果继续上溯，会发现大禹和舜帝、尧帝有着共同的祖先——黄帝。大禹的父亲鲧在尧帝时期曾经出任水官进行治水，因只用“堵”的方法，故而未能解决水患。后来，舜以他治水不力，在尧帝面前参了一本，被流放羽山。舜上台后，更是派猛士祝融将鲧诛杀，以惩治他不尽职。传说鲧被杀后，尸体三年不腐，腹部却隆起如鼓，宛若怀孕一般。祝融手持吴钩将尸身腹部划开，一个男孩从中跑了出来，他就是禹。

图8

大禹，姒姓，名文命，号禹，后世尊称大禹。因其为夏后氏首领，又称夏后氏。其父鲧被杀后，禹继任父亲之职，继续进行治水。他认真勘察地形，疏理河道，沟通河海，采用疏导和堵截并用的方式，最终解决了水患。史载他在外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人们常把此事作为他敬业的证据，歌颂他公而忘私。不过，笔者并不认同。因为《史记》上说的很清楚：禹伤先人父鲧功之不成受诛，乃劳身焦思，居外十三年，过家门不敢入。这句话透露出两个信息：一是父亲受诛；二是不敢入门。也就是说，不成功就成仁，禹父亲的死实乃前车之鉴。这就有了三过家门而不入，并非他不愿进门，而是不敢进门。“伤先人”和“不敢”这两个字道尽了大禹内心的痛苦彷徨、战战兢兢与诚惶诚恐。在失败就会被杀的压力下，哪里还敢进家门呢？由此可见，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敬业故事纯属牵强附会。不过，后世还有更八卦者，硬说大禹不入家门是在外面养了小三。荒谬！！！

《史记》详细记载了大禹治水的详细历程，他几乎走遍了九州大地，疏导了所有的河流，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登檋（带铁钉的木屐），左手拿着准绳，右手拿着测量工具。在各个部落民众的努力配合下，终于治水成功，解除了到处恣肆的水患。在治水的过程中，他和各个部落国家的君长建立了深厚友谊，同时也在民众中树立了任何人都无可企及的威望。当舜帝考虑下一届的领导人选时，才发现自己和上任领导尧帝一样已被架空，因为禹已经和各个部落国家建立了广泛的联系，他只得顺水推舟，让大禹代行天子之权。还赐给他玄圭，玄圭是一种黑色的玉，为部落首领举行重大典礼活动时所用。此时将玄圭赐给大禹，实际上等于交权给他。

大禹以摄政的名义统领各个部落，逐渐形成了以夏族为核心的领导班子，这个班子一定程度上具有了“政权”性质。大禹还命令皋陶颁布了一些法令，凡有不听号令的部落，便进行征伐。当时，三苗部落常与大禹唱对台戏，大禹便出兵讨伐三苗，杀了三苗的部落酋长，势力延伸到江淮流域。

舜帝驾崩后，大禹曾让位于舜帝之子商均，但商均不能服众，大禹谦让一番后最终自己上位，史载：禹于是遂即天子位，南面朝天下，国号曰夏后，姓姒氏。

大禹即位后，部落联盟实际上已成为一种专政机构。他建立了监狱，修筑城垣（城池系其父鲧发明），增设律法。有一次，他在会稽山召开联盟会议，防风氏（传说中的巨人国）的首领来晚了，他便命人将他杀死，并暴尸三天。别的部落的首领非常恐惧，都纷纷向大禹进贡。他为了加强控制权，还将天下划分为冀州、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等九州。他还巡视各地，在涂山召开大会，各个部落首领都来参加，并进献贡品。大禹收集贡金，铸成九鼎，象征天下九州一统。从此之后，九鼎成为重器，九鼎也成为国家的象征。

图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