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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功夫做得还挺到位:“我是打算回去销假。”
“那你先去上班,我中午去银行找你。”
为了怕廖君书找上门来,顾宁最终决定还是先解决这边的事情再说。
商定了见面的时间与地点。
于是今天去上班的事情只好再推推。她更好奇的是廖君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伪装撕裂后她们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吗?
十一点整,顾宁准时出现在约定好的餐厅。
没想到廖君书素面朝天,穿着一件碎花的雪纺裙,看起来倒是从小S蜕变到了清纯玉女的形象。
“宁姐,你来了。”她微笑着与顾宁打招呼。
顾宁点点头:“你好。”显得无比生分而客气。
看她的样子,如果说此前她还刻意维持着与廖君书的那么丁点的情分,那么此刻她连伪装都不想。
“宁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了,那天我是真的急坏了,我看到远航流血,整个人都没了主意,其实我没恶意的。”廖君书着急的解释,不过已经不能打动顾宁的心了,即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真诚。
“没关系,”顾宁举手,阻止她继续自责,“我能明白你当时的心情,我真的没放在心上,你也不用这么介意。换了谁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受伤,都会紧张的,不紧张才奇怪呢。”
“难道远航受伤,你都不紧张吗?”
“我为什么要紧张,他又不是我老公。”
“那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我以为你一直把我当朋友呢。”顾宁呵呵笑,回答的模棱两可。
“是啊,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希望你也是。”
顾宁但笑不语,外头的阳光暖融融的投射进来,廖君书背对着窗做,此刻她背后的光景被打成虚晃,看起来那么不真实。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廖君书踌躇着,同时也观察着顾宁的表情。
“嗯哼。”顾宁用单音节回答了她的问题,既不同意也不否认,关键要看她究竟想说什么。
廖君书的手指相互搅动了一番,便抬头镇定的说:“我想请你去医院看看远航。”
顾宁正动手用勺子翻滚着杯子里的咖啡,听到她的要求,金属的勺子立刻与白瓷的杯子边缘发出清晰的碰撞,低垂着头,别人并不能看清她的表情。
“宁姐,我求你了!”廖君书突然伸手,握住顾宁的,“其实远航的状况并不好,他不肯接受治疗,伤口裂开了也没有重新缝合,医生说已经感染了,但是他就是不肯治疗,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才来求你的,我知道只有你去了他才会接受治疗,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求你行不行。”廖君书摇晃她的动作越来越大,大有顾宁不答应她就誓不罢休的尽头。直到把她杯子里的咖啡溅出来不少,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但依旧没有松手,眼睛里是满满的期待与哀求。
顾宁看着她,只思忖了三秒,便断然拒绝:“对不起,君书,这个要求我真的没办法帮你。”就算她没有结婚,她也不认为自己再去见陆远航是合适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结婚,即使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外人眼里,也会产生流言蜚语。婚姻的忠诚并不是死守着身体便可以,更重要的精神上的守卫,她想努力维系好他们的婚姻,便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所以,只能对她说抱歉。
廖君书显得很失望:“难道你真的一点不在乎他的身体吗?”
顾宁也没胃口吃饭了,打算结账,可是廖君书又突然抬起头,眼带指控:“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若不是因为你,他会伤的这么重吗?若不是因为你,他这几年会过的这么辛苦吗?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呢?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忙,你都不愿意帮吗?”
顾宁僵硬的愣在那里,面对她的控诉,想明白很多事。其实廖君书早就知道了,甚至于那一次在双溪漂流那里,她所做的,也无非全部是在试探自己罢了。
顾宁沉默着。
廖君书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是的,我其实一早就知道了,我知道远航心里还爱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以他心心念念的要回国,至于要回来干什么,就算他不说我心里也明白,他恨你,是因为他还爱着你。”她的一字一句,略显嘲讽,又不失嫉妒。
因为爱,所以恨。多么凄凉而沉重的两个字。顾宁默默的望着桌上的餐巾几秒,仍是坚定的保持着刚才的初衷:“抱歉,廖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对她的称呼又恢复了最开始,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她们的关系不可能再进一步,因此,不进则退。
顾宁留下买单钱,要走,廖君书站起来拦住她,恰好她的手机响起来,她一看号码,立刻接了,不过另外一手却拉着顾宁,生怕她跑了。
“陈伯伯,你说怎么了?”廖君书忽的面色一沉,抓紧了顾宁的手,令顾宁吃疼。
“怎么会这样?”顾宁感觉她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肉里,而她已经挂了电话,对顾宁说,“宁姐,你送我去医院吧,远航出事了1
在医院还能出事!顾宁虽然想拒绝,可她哀求自己说没开车,又看她那么焦急的样子,只好送佛送到西。
到了医院大门口,顾宁没打算上去,虽然出于基本的道义也应该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情。廖君书却拉着她的手说:“宁姐,去看看吧,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应该关心一下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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