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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觉得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睛,眼皮仿佛被铅块压住,努力了几次才勉强睁开一条缝隙。
思维还停留在梦境的边缘,那些模糊的影像和情节在他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下意识想伸手揉一揉脑袋,结果发现自己动不了。
睁眼一看,眼前是一截放大版极其好看的冷白色锁骨,离得极近,他毫不怀疑自己伸舌头就能舔到它。
意识猛然清明。
他刚才在想什么??
几秒后,意识彻底清醒。
他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搂着,从头到脚全身束缚般动弹不得。
就连脑袋都被紧紧摁住,生怕他动一下。
阿布拉克萨斯试探性动了一下,腰间的手立刻圈得更紧。
“好困,再睡一会儿……”
头顶迷糊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停了下来,微微仰头,对上里德尔那张放大的脸。
他注意到这张好看的脸此刻看起来竟然有些不修边幅。
冷白的皮肤上任何的乌青都异常明显。
而里德尔的眼底有着浅浅的乌青,看起来像是没有睡好。
阿布拉克萨斯此时才注意到自己的意识竟然没有混沌迷乱。
他记得自己喝了阻断魔药,确保第二天不会生病。
但副作用是意识短暂失控一个早晨,他甚至不打算去礼堂吃早饭。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不适,仿佛昨晚喝的魔药是假药一样。
可那是他亲手熬制的,不可能出问题。
除非他昨晚根本没有发热。
难道……
阿布拉克萨斯心底升起一个不可置信的猜测。
是里德尔照顾了他一晚?所以他才没有发热?
所以,这人才一副困的要死的样子。
阿布拉克萨斯眼底浮现一丝茫然,他真的有些看不懂他。
明明他昨晚已经上床了,只要这人正常洗漱,睡觉就不会注意到自己。
被冒犯的怒意一瞬间消散了不少。
但他还是忍不了自己被人这样禁锢。
于是再次试图挣扎,无果后,呼了里德尔一巴掌。
“假设你还记得我昨晚的劳苦功高。”
里德尔握着脸上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
很暖,和昨天不一样。
“那也不是你爬我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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