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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认为常东不死也要脱层皮,避之如避蛇蝎之时,赵富贵却大大方方邀请常东共进晚餐。
晚餐地址选在燕京偏郊一座钓场内的渔家饭馆里。
饭菜很有特色,大圆桌当中一盆地锅鱼,四周摆着一道道鱼鳖虾蟹,其中一半都是赵富贵白天钓的。
饭桌无他人,唯赵富贵、常东两人耳。
常东尚未落座,便笑道:“前辈,我现在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您这叫我来,就不怕沾了晦气?”
赵富贵憨厚一笑,指着满桌饭菜道:“一桌虾兵蟹将而已!”
“来,这边坐,都是生意人,叫啥前辈?太生分!不怕你笑话,我心态可一直都是十八岁,不嫌弃就叫声赵大哥。”
“哈哈,那我就厚脸皮占个便宜,叫声赵大哥了。”
常东哈哈一笑,坐了下来。
“这是渔场窖藏十二年的女儿红,嘿嘿,咱仗着关系铁,偷偷挖了一坛,你可别对外宣扬,不然可就没下回了。”
赵富贵抱过来一个陶罐子,在常东客气谦让中,硬是给常东倒了一碗,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人老了,身体不行了,今儿提前说好了,就一碗,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喝。”
常东挑起大拇指:“自律!佩服!”
“不得不自律啊,年轻时候穷,心里琢磨着,要是能顿顿有酒有肉,那才叫生活!现在顿顿有酒有肉,却不敢吃了,你说这日子过得,唉……不聊这个,来,咱们先走一个,润润喉。”
“好嘞!”常东端起釉边陶碗,跟赵富贵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艾玛,这一小口辣得常东五官都撮到了一起,也不知道店家这女儿红是什么酒,
难怪只一碗,特么这一碗就能撂翻老子。
“来,尝尝我钓的鱼。”赵富贵放下碗,一开口,差点没把常东逗乐了。
“不错不错,就是有些辣!”常东夹了一块鱼肉送进嘴里,大概是酒劲未过,味也没尝出来,只能感叹辣。
“那是厨子问题,怪不了我!”赵富贵狡狯道。
常东哑然。
两人吃着菜,品着酒,随意闲聊起来。
都是生意人,这话题不免在生意上打转,常东提及有意进军房地产,赵富贵苦笑不已,连连摇头,表示这一行也就是吃个辛苦饭,言语中对常东投资圈颇为羡慕。
常东叹息,老哥你是只看到我四百多万撬出七千万利润,没看到那大批打水漂的项目。
赵富贵大笑:“老地主儿子分家,老大老二都说对方分得多,不服气!告上了衙门,县爷道,你们不是都说对方分得多吗?要不这样,你们把家产换一下?”
说到这,赵富贵满脸酒气,憨厚一笑道:“要不咱俩也换换?”
艾玛!
常东端着釉边陶碗,一脸目瞪口呆。
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哇!哈哈哈,老哥千亿家产,老弟便宜占大发了,你说怎么个换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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