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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心疼自家姑娘被这样欺负,有些话姑娘顾着修养不说,但她一个粗鄙的婢子,她不怕,她红着眼眶,“我一个卑贱丫鬟,尚知礼义廉耻,你身为朝廷的女将军,却在战场与别人的夫婿勾搭不清,如今还仗着军功欺负我家姑娘……”
“啪!”
清脆的巴掌声落在了宝珠的脸上。
战北望怒打宝珠一巴掌,再冷冷地盯着宋惜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丫鬟?没大没小。”
宋惜惜疾步起身跑过去,先扶着宝珠,见她脸颊瞬间便肿得厉害,可见战北望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她回头眸色顿时冷锐起来,甩手一巴掌便打在了战北望的脸上,“我的人,也容得你随意打骂?”
战北望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一个丫鬟,动手打他巴掌,男人的脸,岂是妇人可以随便打的?尤其是当着易昉的面。
但他不可能打回去,只冷冷地瞪了宋惜惜一眼,带着易昉离开。
宋惜惜抚摸她的脸颊,“疼吗?”
“不疼。”宝珠没哭,反而是笑着,“好在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了。”
“陛下说圣旨几日之后便到,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宋惜惜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当战北望说与她说陛下赐婚的时候,她想见易昉一面,是因为当初对易昉颇有好感,毕竟她是当朝第一位女将军,觉得她不可能愿意与人分享一个丈夫。
但今日见了,也听了她那些话,真是幻灭啊。
她对易昉将军,实在失望得很。
他们的婚事定在十月,如今已经八月中了,一定会抓紧筹办,但府中能出面筹办婚事的人,除了她,就只有二房的婶母二老夫人。
所以,她一定要绝了战家人想让她出面筹办婚事的念头。
婚事最终是交给了二老夫人去办,但二老夫人对战北望这样的薄情寡义十分厌恶,不过是碍于亲族情分,加上长嫂确实病着,不得不接过来办。
下聘前夜,二婶叫来他与全家人一同商议,老夫人非得叫宋惜惜也出来,宋惜惜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有多厚颜无耻。
战北望的父亲战纪,二叔战罡也都在,战北望的弟弟与妹妹皆也是在场的。
提亲的时候对方开出的聘礼聘金,都列了一份单子,单子上一些基础的东西,二婶也都备下了。
现在就是聘礼聘金这部分,二婶定夺不了,才叫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的。
战纪看过聘礼单子的,当时他就说不可能拿得出来,一年前娶惜惜的时候,宋夫人说战老夫人要常年吃药,家底实在不算丰厚,所以就没多要,只拿了五百两的聘金和一些普通的首饰作为聘礼。
倒是陪嫁过来的,又是房屋又是庄园又是商铺,光白银都陪嫁了十万两,其中家具锦缎被褥更是一个屋中都堆不下。
这一年,也是惜惜用嫁妆帮衬着,才能请丹神医登门,吃他开的药丸维持着。
否则的话,怕是在战北望出征不到一个月,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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