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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母看向韩相宜的脸,一张脸比平日多了几分苍白,病恹恹的模样。
有些动容。
开口道:“都住手,别打了。”
“娘亲,不可,倘若这次开了先例。以后,还怎么管理下人?
人人都会效仿他们几个,以后撞的不是祠堂的门,撞的是院里的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能免了他们的责罚。”洛晴川心里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这府里的下人,还有顾母全都站在韩相宜那边。
顾母两头为难,有些摇摆不定,想说什么。
被顾老太太阻止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晴川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定在那不能乱了。
这次乱了,还怎么管理这些下人?”
顾景年一向不理后宅之事,府里的规矩是,祖母跟娘亲管理后宅一事。
男人管前院的事。
所以,这事他不插手。
只是捕捉到重点,刚刚好像听见救人,她病了。
抬起头,看向韩相宜的脸,苍白的几近透明。
他刚刚怎么就没有察觉到。
想起她提起休夫时那模样,决绝的样子。
他心口就好像有一种发闷的感觉。
韩相宜听见顾老夫人的话,冷漠无情,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
她做不到,让几个救了自己的下人替自己受罪。
开口道:“顾老太太,他们都是为了救我才触犯了家规,我愿代他们受这杖责。”
顾老太太掀起眼皮,沉声道:“你替他们受刑?”
“是,剩下的仗责我替他们受。”韩相宜抬起眸子看向顾老太太。
“夫人,不可。”
跪在地上的李婆子,喊着:“夫人,不可以。”
顾老太太眸中多了一丝狠色,沉声道:“行,你代他们受了这仗刑,剩下的我便不追究他们的责任。”
韩相宜走向李伯,蕉大,荣伯面前,行了礼:“三位阿伯,昨夜救命之恩,我定会好好答谢。”如果不是他们,她恐怕此时早死在祠堂里。
几位老伯被寒香,还有宝福搀扶起来。
“夫人,奴才都一把老骨头,打坏了,大不了埋了便是。奴才不后悔昨夜救夫人,反正奴才现在一把年纪,黄河路上都踩了半只脚,不在乎这些。反倒是夫人,金尊玉贵,不应该受这苦。”李伯低头回应着。
“是啊,夫人。李伯说的对,奴才的命是贱骨头。”蕉大跟荣伯一同说道。
韩相宜趴在长凳上,背向着执刑的人。
“打吧。”她不忍心看着几个阿伯,明明后背打得被血水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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