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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驸马,今日玩得可高兴?”
沈红渠跑开,江振并未追上去,她与李元话别几句,便带着李嬅回到定华长公主府。
只是,江振才扶着李嬅下马车,总管古俊生不合时宜的笑脸与不合时宜的问候,叫江振难堪。
古俊生并未随往,对沈红渠怀了江振的孩子之事并不知情,江振阴冷的脸自然令古俊生不解,见驸马神色不对,他心生疑窦,赶紧闭了嘴,跟着走进去。
自沈红渠离开后,江振便再未与李嬅说一句话,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李嬅却不同。
李嬅是哼着歌回来的,坐在马车内她还算安分,进府后走在路上,她蹦一阵跳一阵,像是并无半分忧愁。
李嬅这“疯子”越是欢乐,江振心里越不是滋味。
“糖人,好吃。”
江振送李嬅回到芳芷阁,李嬅将绣鞋脱下丢在地上,她走到床上坐着,舞动着双足,笑呵呵看着江振。
“夫人喜欢便好。”江振心里一直想着沈红渠的事,李嬅与他说话,他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
这疯子,是真不知道方才发生过什么吗?还笑得出来。
看来,疯,也有疯的好处。
“驸马。”古管家原本在芳芷阁门口守着,然而江振与公主前脚走进卧房,他后脚就急匆匆跟着跑进去。
“何事?”
江振转回身瞪着古管家,古管家越发难以启齿。
“出去说。”
“唯。”
“姓江的,你给老夫交出人来!”
江振正吩咐古俊生离开芳芷阁说话,芳芷阁门口已传来户部尚书沈浩的怒骂声。
这回,即便江振有心隐瞒,李嬅也已知道古俊生为何事而来。
“交出好吃的。”
江振慌张地转回身,等来这样一句话,他略舒了一口气。
“今日吃的够多了,夫人早些歇息,明日起来再吃。”
江振留下这样一句话,随后快步走出卧房,直面沈浩的怒意。
走到芳芷阁门口,江振抱拳行礼,沈浩揪起他胸前衣襟,面红耳赤,“你把老夫的女儿藏哪儿了?说!”
“大人,做什么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您先放手,定是有什么误会。”
古管家上前劝说,沈浩推开古管家,古管家再要上前,江振招招手,命古管家不用理会。
江振的脖子被衣襟勒得不适,他道:“红蕖并不在晚辈这里。”
“她不在你这里,还能去哪儿?她急着,急着”
骂到一半,沈浩欲言又止,江振接话道:“急着将她有孕之事说给我听?”
江振既知自己要做父亲之事,沈浩笃定他的女儿必定就在定华长公主府,他揪住江振衣领的手越发用力,“红蕖果然来找过你,你给老夫把人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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