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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哥哥们带着去了那种地方,学人家簪花,玩起风流来了。”
殷莳摇头。
“后来呢?”沈缇问。
“他总来偷花。骂也不听。”殷莳说,“我便给他记帐,到了时候我便上门去收账。从他那里讹了一两银子出来。他便不敢再来偷我的花了。”
沈缇莞尔:“说一百次,都不如罚一次管用。”
“可不是。肉就是得割到自己身上,才晓得痛。要付出代价的事,就知道不能做了。”
沈缇很喜欢听殷莳讲从前在怀溪的生活,可惜殷莳没有讲更多了。
三郎一定还有很多破事,以后可以慢慢问她,便有得讲了。
不着急,来日方长呢。
待殷莳合上账册,他问:“看完了?”
“有事?”
“我好几日不在,你没摸琴吧?”
殷莳毫不心虚,自己捶捶肩膀:“我这看账册看了一下午了,你真是一点不心疼我啊。”
“那算了,改日。”沈缇忙道。
殷莳看着明亮阳光里的青年:“不如你弹给我听啊。我休息一下,账册看多了让人头疼。”
沈缇眼睛一亮,矜持地道:“亦可。”
婢女们过来收了册簿,摆上了春生。
沈缇修长好看的手指抚过琴弦,琴音流淌,风穿竹林般的意境便有了。
殷莳斜靠着引枕,饮茶,听琴。欣赏日光里青年俊美的眉眼。
鼻梁嘴唇真好看。
等长到二十来岁三十岁的年纪,可能自己都要被他吸引了。
待一曲终,殷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沈缇按住琴弦,抬眼:“怎了?”
殷莳道:“要是每天都能听你弹琴,不敢想象我这过得什么神仙日子。”
那多简单,我每天过来弹与你听就是了。
沈缇“淡淡”着一张脸:“想得美,我每日里没有应酬了?没有旁的事了?”
殷莳笑道:“那倒是。”
沈缇在璟荣院用了晚饭。
用完了,殷莳说:“早点走,待会天黑了还得打灯笼。省点烛火钱。”
沈缇无语:“家里差这点烛火钱?”
殷莳笑吟吟:“对了,你今天给的二十两我收到了,是给我的?”
沈缇道:“长川没跟你说?以后我每个月贴你二十两,可够用?”
“当然够。”殷莳说,“钱的事,我们不是第一天就理好了吗?怎么突然又想起来贴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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