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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帅的那个咯。”贺琦年说。
“我们晗哥啊?”张大器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你可真够胆的。”
“她多大了啊?”吕炀问。
张大器掐指一算,“她比你大三岁,不过没事,女大三抱金砖嘛。”
被他这么一说,吕炀确实有点犹豫了,倒不是他不能接受姐弟恋,而是他知道很多女生都不喜欢比自己小的,觉得幼稚不成熟。
“那你知道她的择偶方向吗?能接受比自己小的吗?”吕炀问。
“这我哪知道啊,”张大器笑道,“不过我总觉得她的择偶方向是朝着女孩儿的。”
吕炀转头看向盛星河,“你能帮我咨询咨询吗?”
“我去咨询?”盛星河指着自己的鼻子,“太不合适了吧。”
吕炀有些丧气,张大器安慰道:“没事儿,回头我给你旁敲侧击一下。”
贺琦年挪到盛星河边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教练,那你能接受比你大很多或者比你小很多的对象吗?”
“那要看大多少小多少了。”
贺琦年觉得报七岁过于明显,于是迂回地刺探:“大十岁或者是小……十岁呢?”
盛星河望着不远处的乒乓球桌,想了好一会,“大十岁不怎么能接受,大个三岁左右还成,比我小十岁的话,还没成年呢,不能接受。”
贺琦年有点急了,“那、那那小六岁呢?”
“看聊不聊的来吧,我喜欢理性成熟好沟通的,有时候我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明白我的意思,生活上也能稍稍地照顾我,体谅我一些,而不是需要我一直去照顾他。”
“这么挑啊……”贺琦年小声嘟囔。
他一想到自己在盛星河面前的种种幼稚表现,疯狂地想扇自己的耳光。
一聊到这种关于暗恋和追求的情感问题,张大器不由得想起上回在KTV里他年哥提到的那个温柔体贴又善良的南方人。
这都开学一个月了,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还没打听清楚,贺琦年身边也没有女生出现,于是扭头问:“年哥,你上回说那姑娘追到手了吗?”
吕炀和盛星河的视线同时投向一个地方。
贺琦年脸色立马红透,心虚地拔高嗓门:“谁他妈跟你说我在追女生了?张大器你还挺会造谣啊!”
“欸——你看你,这又不好意思承认了。”张大器指了指他的小脸坏笑,“那天在KTV里,我可是亲耳听到的啊,你说有喜欢的女孩儿了,大家都可以作证啊。”
他伸长了脖子,正准备喊刘宇晗过来替他作证,被贺琦年勒住脖子掀翻在地。
贺琦年生怕盛星河会误会什么,第一时间坐回去解释,“他瞎造谣的,我没说过。”
“天地良心!我张大器从来不骗人!”张大器从地上爬起来,扯着嗓子大喊,“晗哥,你说上回他在KTV是不是……”
话音未落,就被贺琦年捂住嘴巴呵斥道:“你他妈是不是想死?造谣造到我头上来了。”
他在这一刻忽然理解盛星河为什么喜欢那种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对方心思的人,他的眼睛都快挤瞎了张大器还他妈看不懂他意思。
简直要疯了。
盛星河神色如常地起身道:“抓紧时间热身吧,我还有事,今天没办法陪你们训练了。”
“你去哪儿啊?”贺琦年扔下张大器,很敏感地问。
“去趟中心医院,我脚踝要去拍个片子。”盛星河说。
贺琦年紧张道:“你受伤了?”
“不是,定期复查而已。”
“噢……”贺琦年的脸色还有点微红,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盛星河一下午的时间几乎都呆在室内,走出训练场时,被刺眼的阳光晃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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