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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轻脚上了二楼,发现生化体宿舍那边立刻就有人走了出来。
“我和邢必。”邱时低声说了一句。
“嗯。”不知道谁应了一声,又回了宿舍。
这些生化体是之前打共生体营地的时候过来的那一批,现在暂时都留在了洗马镇,这两天就会分到石底和竹园这条防线的各个点上去。
邱时名字都还没弄清。
不过随着生化体最终全部启用,他们不再是稀奇的少数,最终也许会和那些普通士兵一样,洗马镇这些一块儿打过仗的士兵,邱时除了二队和他们那帮收尸人,也没谁还能叫得出名字了,只记得脸。
在自己的记忆力里,一扇扇门后面,到底有多少从他这二十多年人生里经过的脸?
回到屋里,因为知道旁边一层都是听觉敏锐的生化体,邱时连把衣服往地上扔的时候都拿着劲儿,没敢扔得太潇洒。
邢必倒是一脱外套,哗啦一下就扔到了旁边地上,然后打开了取暖球。
“你……”邱时看着他。
“这是正常的动静,”邢必说,“你在心虚什么?”
“你就说,我们说话这动静,他们能听到吗?”邱时说。
“能听到一些,听不全。”邢必说。
“所以啊,”邱时打开衣柜看了看,大概是知道他们今天回来,里面有放好的换洗衣服,“那不得小心点儿吗?”
“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动静要小心吗?”邢必站到身后,撑着衣柜的门,轻轻靠在了他身后。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邱时回手在他腰上摸了一把,摸到的是温热光滑的皮肤。
“你……”邱时扯着自己衣服一角,抬手把上衣脱了。
衣柜里居然还有一包烟,他拿出来了看了看,想着这洗马镇的服务说周到吧挺周到,还给包烟,说不周到吧也不周到,烟是拆过的,但看到烟盒开口位置的一个小掐痕的时候他笑了起来:“操。”
“怎么?”邢必搂住他,下巴搁他肩膀上问了一句。
“赵旅拿来的,”邱时给他看了看那个掐痕,“他习惯拆了都在这儿掐一下。”
“为什么要掐一下?”邢必问。
“各种物资在外城都不好弄,有点儿什么好东西就得做个标记,”邱时笑了笑,“就跟写了自己名字一样……”
“那为什么不直接写名字。”邢必问。
“你这话说的,”邱时说,“你现在让我写我自己名字我还得想想呢,掐个印儿多简单啊。”
邱时话刚说完,邢必就伸手在他耳垂上掐了一下。
“你祖宗!”邱时骂了一句,这一下掐得还不轻,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耳垂有些发热,抬手摸了一下发现已经开始要肿起来了。
“掐个标记。”邢必说。
“你脑子也够他妈新的,”邱时有些无奈,“掐个指甲印儿是他妈赵旅的习惯!”
邢必笑着没说话,低头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很重,仿佛真的是要咬出一个消不掉的疤来做标记。
“啊……”邱时压着嗓子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疼疼疼……”
邢必松了口,指尖顺着牙印描了一圈:“很圆,我牙不错。”
“你是不是短路了,”邱时偏过头看着他,“吴馆长是不是趁我不知道把你脑子撬开往里头倒酒了!”
邢必笑了起来:“疼吗?”
“废话!”邱时说,“我是个人,你咬的这玩意儿叫他妈肉,肉被咬,就会疼!”
邢必没说话,低头轻轻在他肩上吻了一下,然后舌尖点在了牙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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