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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么一段时间没见,这真假瑶瑶好像进步了。能躲过刘大夫的视线,那么,她们的形态大致就跟套娃一样。如果把真瑶瑶当做最外层那个最大的娃娃,那么其他的几个人格在需要的时候,可以选择藏在她的身体。当然了,如果需要。也可以选择分开,跟拆借开是一样的,谁也不干扰谁,自由的活动。
这么一说,刘大夫听明白了,呵呵笑了一声,声音有些怪异,然后面色一肃:“竟然敢欺骗大夫?”
在中医这一行里,这叫以脉困医。
医生问你病症,你的病史,你却隐瞒了,叫大夫诊脉,叫大夫去猜。要说做大夫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病人。这哪里是以脉困医?分明是在困己!
这边不等林雨桐反应过来,刘大夫已经转身往回走了。感觉她是三两步就到了病房前,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林雨桐拉着四爷追过去,到的时候刚听到瑶瑶的尖利的叫声。抬眼看去,就见刘大夫手里一把银针,朝瑶瑶身体的各个穴位刺过去。
懂医术的都知道什么穴位受力会疼,会最疼。因此,林雨桐都忍不住要偏过头去。
结果不等头偏过去,就见被刘大夫摁在病床上施针的瑶瑶,身形开始恍惚了起来。那种恍恍惚惚的,叫林雨桐感觉头晕。
四爷一把拉住她:“不是你出现幻觉了,确实是三个。”
就跟看东西重影似的一个状态。
林雨桐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见床上躺着一个,而床下,滑下来两个。
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一个暴虐,一个却……低眉顺眼的沉默。
林雨桐没看那个眼里都是桀骜的这个,反倒是看向旁边那个低眉顺眼的,她的这个样子,莫名的叫林雨桐觉得眼熟。
谁呢?
谁是这么一副姿态?
钱兴的老婆!
对了!是钱兴的老婆。
原以为暴虐的这个最危险,却不知道还真应了那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而里面,真假瑶瑶已经吵了起来。暴怒的那个一巴掌朝坐在床上的这个打去:“你个废物,什么事你都做不好。”
床上的这个不敢躲,只管哭:“我也不愿意呀。这也不赖我,我也不想的。”
“她妈的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一句话。”暴怒的那个咬牙切齿:“你怎么不去死,不去死……”
“我不想死……我害怕你害了钱兴……我要是死了……我要拉你一起死……”
“你敢威胁我……”
两人就这么吵起来,可她们吵她们的,那个沉默的还默默朝后一步,表示事不关己。
这种情形很诡异,叫人看的忍不住打冷颤。
林雨桐走了进去,看向这个沉默的:“是我小瞧你了。”
沉默的这个愕然的抬起头,眯了眯眼睛,好似是知道躲不过了,就灿然一笑,却看向正吵的那两个:“别吵了,一对废物!”
她面容冷冽,眼神却幽深。
林雨桐上下打量她:“原来……我之前也错了。”她指了指床上那个,“她不是真的瑶瑶……”说着,她的视线就对上沉默的这个的眼睛:“你才是!你才是主人格!”
瑶瑶只一笑:“你说是就是?有证据吗?”
我是没有证据,但你的能力在你们三个之中,是最强的。你能轻而易举的上了钱兴妻子的身,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而另外两个,更像是肖遥本来的情感的化身。一面是内心深爱,爱的卑微。始终不曾忘情。一面是内心深恨,恨的刻骨。一天不曾放下。
这种复杂的情感,抓又抓不住,放又放不开。舍不得的时候,她就是那个柔弱的瑶瑶,自我蒙蔽,希望跟钱兴的感情继续下去。恨上来的时候,她就是暴虐的瑶瑶,恨不能杀了对方而后快。
而她本人,则是接受不了,逃避了。她一直就默默的躲着。一方面看着柔弱的瑶瑶扒着一个男人不放宁愿被欺骗,她觉得瞧不上,看不起。一方面看着暴虐的瑶瑶要杀钱兴,她偏还下不了手。于是,这两种人格,便像是一个人的善与恶,自我交战,不曾罢休。
林雨桐把这般的分析说出来,然后才道:“死,不是她们任何一个的选择,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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