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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的后颈窜起一阵寒意,这分明是白蟒化形时特有的吐息节奏。
五百年前那个雨夜,被天雷劈得焦黑的白蟒也是这样吐着信子,在泥泞里艰难地朝他游来。
“小优?”老胡的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鞋跟碾碎了一片纸钱。
符咒在袖中无声燃烧,他闻到皮肉烧焦的气味——不是来自符纸。
男孩咯咯笑着转动手腕,铜钱锁链应声碎裂。
桂花香气突然浓得呛人,老胡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些散落的铜钱每一枚都刻着生辰八字,正是他当年埋在雷劫阵眼的镇魂钱。
最外侧那枚铜钱上的朱砂已经发黑,隐约能看到蛇鳞状的裂纹。
“没想到吧?”男孩蹦跳着踩过满地铜钱,绣着五毒图案的虎头鞋溅起血水,“你拿我的妖丹喂了雷公,我的魂魄就附在这些沾了天雷气息的铜钱上。”
他突然贴近老胡的耳畔,呼出的气息带着蛇类的腥甜:“四百七十三枚镇魂钱,我吃了三百童男才集齐呢。”
供桌上的白烛爆开灯花,嫁衣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宋迷飒身后。
血水顺着她垂落的广袖滴在宋迷飒肩头,绣着百子千孙的霞帔下露出森森白骨。
老胡瞥见铜盆边缘浮现的篆文,冷汗顺着脊椎滑进道袍——那根本不是普通铜盆,分明是锁着冥婚契约的阴阳盂。
“至阴命格的姑娘做新娘最合适不过了。”小优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男孩的眼球在眼眶里疯狂转动,“就像当年你用我的纯阴妖体替你挡劫一样!”他猛地扯开衣襟,孩童细嫩的皮肤下,密密麻麻的铜钱印记正在蠕动,每一枚铜钱中心都嵌着颗血红的眼珠。
“现在知道是什么蛊了?”温暖说话声音虽然轻柔,但还是能够透露出一丝杀意。
“嗯,金钱灵蛇蛊。”老胡点了点头,撩了几次长发。
“这还用猜么?”白蟒化出原型,盯着温暖和老胡,苏贝克站在一旁,只能看到宋迷飒跪在地上,温暖双手环抱胸膛现在一旁,那铜盆里的水依旧沸腾。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放过这孩子?”老胡说话态度很诚恳,目的也很明确,如果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自己跟温暖都省事。
“你以为我愿意附在这蛊上?没人请我我能出现?”看这白蟒的口气,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腐臭的铜钱在男孩指缝间流动,发出鳞片摩擦般的沙沙声。
温暖绣着八卦纹的袖口微动,三枚桃木钉已钉入东南角的承尘,截断了蛇蛊退路。
“说,谁派你来的。或者确切的说,谁派他来的。”
腐臭的铜钱在男孩指缝间流动,发出鳞片摩擦般的沙沙声。
白蟒虚影突然暴涨,鳞片缝隙渗出黏稠液体。那些被吞噬的童男魂魄在蛇瞳里哭嚎,每张惨白的小脸都印着铜钱状烙印。
“不熟,但曾经在地府见过那厮。”白蟒一脸不屑。
“怪不得最近H国频繁出现异动,原来是这东西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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