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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离不动声色道:“陛下待王爷父子情深,天下皆知。王爷一朝身残落魄,性情有变也是正常的。越是这个时候,他怕是也越担心陛下的心意吧?”
“国师是局外人,到底看得清一些。”夏武帝点点头,心里对夏凛枭虽然还有忌惮,不过已经没有之前那般气势汹汹了。
他又恢复了一脸慈父的宠溺:“且让这孩子关几天冷静一下吧,孤这个做父亲的,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呢!”
……
翌日一大早,王府门口。
“王妃,真的不跟王爷说一声吗?”彩衣心事重重地看着苏染汐,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趟陪着王妃回娘家,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王府就这么大,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既然夏凛枭没有主动来找我,我犯得着凑上去找不痛快吗?”苏染汐扯了扯唇,上了轿子,“走吧,早点结束,明天还能早点回来吃个饭。”
彩衣跟着上了轿子,闻言一愣:“咱们今晚不回来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在相府留宿,总觉得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今晚回来了,还怎么抓鬼?”苏染汐勾唇一笑,揉了揉彩衣的脑袋,“害怕的话就跟紧我,该怂的时候怂,该勇的时候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记住了——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这么一说,彩衣受到的惊吓值瞬间加倍,满脸都是心事重重的:“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们还是叫上青鸽姐姐,或者灵犀?”
“不必了。”苏染汐淡淡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独留彩衣一个人紧张兮兮,始终担心不已。
与此同时,王府书房内。
“王爷,王妃出发了,除了马夫只带着彩衣一个人,连个侍卫都没有跟着。”墨鹤向夏凛枭汇报着苏染汐的一举一动,“一大早,青鸽就离开王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顿了顿,他低声道:“王爷,元鹊日前秘密回京,连苏淮宁中毒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有提前露面,一定是在暗中布局什么阴谋,恐怕是冲着王妃去的。”
夏凛枭不发一言,继续看书,仿佛一时真成了一个悠闲散王。
墨鹤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担心道:“要不要暗中派人保护王妃?”
“你很担心她?”夏凛枭冷不丁抬起头,眼神讳莫如深,“看来这些日子,苏染汐做的这些事,让你也大为改观了。”
墨鹤看不清主子的想法,只觉得空气陡然凛冽,连忙跪倒在地,神色忠诚道:“王爷赎罪,属下不敢。”
他严肃道:“属下该死,不太多嘴。”
“下去领罚。”夏凛枭丢下书,冰冷的俊脸看不出一丝多余的表情起伏,“本王今日要好好调养伤势,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是。”墨鹤连忙退出去,心里一时拿不准夏凛枭如今对苏染汐的态度,更加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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