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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她是鲛人,我是她婶婶,没道理见不得。太玄纵然势大也不该蛮横至此。”。
皎曦眸色沉沉,她对这个小家伙本无多大的兴趣,当初也不过是兴起恰逢时会逗弄逗弄这个半血的小鲛人而已。
奈何这小家伙比她想象的还要有趣,若非她自己走进了她的陷阱里,出于鲛人的本性她也不会将她如何,哪怕她是如此的想要报复她的父亲。
只可惜这个小孩与她的父亲太过相像,都不愿意叫她如愿。死去的鲛人她没办法如何,这活着的小鲛人又如何能食言而肥?
不论承诺的底色是什么,既然做出了承诺,便不应该食言。若是小孩儿不愿意遵守承诺,她只好自己来讨。
至于物品本身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她所在乎的只是承诺而已。
“荒谬,道友若是找茬直言便是。我未曾听闻我家小孩有别的至亲,也未曾听闻你鲛人族的祭司、长老提及过此事。若是世间生灵皆如道友这般百般攀附不讲道理,我太玄便皆要认下?况,道友不也见过桐儿?何来蛮横一说?”。
对于皎曦的指责不论是对太玄还是对秦青桐,黎渊都是不认的。这个时候之所以还愿意跟皎曦扯这些嘴皮子,也不过是顾及到秦青桐姐弟几个身上还有一半的鲛人血统。
有些事,纵然他们全部视而不见也没办法抹去既定的事实,几个小孩子身世特殊,并非几句话便可以抹除与鲛人族的因果。
既然没办法抹除她们与鲛人族的因果,黎渊自然也不愿意因为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秦青桐姐弟几个与鲛人族的关系。
既非世仇,何需再成死敌?
“黎道友,小孩儿娇纵不该太过宠溺。我今日前来不过是了结与那小孩儿之间的因果,纵然你们百般阻拦,这因果却是不会撒谎。”。
皎曦倒是一点儿都不急,她知道那个小家伙不是个老实的,也知道她为何翻脸无情。不过她不过是开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谁知死心眼的小孩子这就当真了?
既是当真了,她合该取走属于自己的报酬。若是避而不见……索性鲛人寿命漫长她便是时常跟着又如何?
总归鲛人族又不是她皎曦的鲛人族,纵然从无忧殿出来又如何?她始终还是没办法插手鲛人族的事情,不过是个好看的傀儡。
这漫长的岁月啊,遇到有趣的事情她总是要上心些的。
黎渊不怕皎曦强硬,也不怕皎曦耍心眼,但是厌恶她这种鼻涕虫似的行为。他们好不容易把小孩儿养出了些精神来,真不愿意她再跟过往扯上干系。
况秦青桐是个什么态度,他也是看得一清二楚,身为长辈天然的就应该庇护晚辈。
终究还是不愿意秦青桐与鲛人族再牵扯得深些,肃然道:
“道友究竟意欲何为?大可明言,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相逼,该知我家小孩儿也是有长辈护持。道友应明白,我与师兄前来不过是为接她们回家。”。
青白的玉盏在皎曦白生生的指尖旋转起舞,不轻不重地被搁置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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