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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裙忍着把梅拂规就地掩埋的冲动,咳了咳,一脸严肃道:
“嬉皮笑脸插科打诨干什么!说正事!”
“嗯嗯~正事~”寒浓语调散漫,眼神意味深长。
嚯哟,表弟厉害啊,这是终于要把石头脑袋砸开窍了?
“我和澹台幽已商量过,会借他家的养魂泉一用。届时我将木木分魂而出,他也能化出实体。”
寒浓皱了下眉:“何时?”
“过两天吧,东离王非嚷着要办一场谢宴。”楚裙声音顿了下:“还有件事……”
她看向寒浓等人:“那日我斩天眼的事,东离百姓都在梦中看见了。”
“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
寒浓目露疑惑,“的确有些奇怪。”
“并不奇怪。”楚裙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笑道:“这里是东离啊,娇娇。”
寒浓愣了下,内心忽有什么被狠狠一触,他不自觉握紧了拳。
“其实是表弟点醒了我。”
楚裙道:“狗天道诓骗你们献祭,拿走的势必是你们最珍贵之物。”
“藏归是当着你的面献祭的,他神魂血肉都化入了东离的山川江河,连你也找不到他的残魂气息。”
“找不到,看不见,摸不准,但未必就是消失了。”楚裙不疾不徐说着:“就像狗天道把般若的灵魂塞进癞蛤蟆的身体里。”
“咱们逆推一下这个思维。”
楚裙深吸一口气:“藏归献祭的,或许是自身的存在。无人能见、能知、能触,但他又实实在在存在着,只是我们无法察觉罢了。”
一点光团停驻在了楚裙的指尖。
她看着自已的指尖,并没有感觉,却莫名觉得那处好像有点温度。
楚裙指尖轻轻一动,道:“东离便是藏归,此处的一草一木,吹过的山风,或是溪流浅川……都是他。”
寒浓的眸子慢慢睁大,下意识站了起来。
光团从楚裙指尖飘摇而起,悬停在了他的前方。
明明处在同一个世界,同一个维度与空间,那点光团的存在却无法被人给看到察觉。
像是独自被甩在时间洪流之外的孤旅者。
默默注视着友人,孤勇一身,逆行相随。
“藏归……”
寒浓喃喃出声,浑身血液都滚烫了起来,他激动的握住楚裙的手:
“楚楚,藏归他还能回来吗?还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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