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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闭,像是要将自己豁出去一般,重新朝着他跪下,“还有一事,公子昨晚错将奴婢当做了红姨娘,奴婢一时情急之下误伤了您,还请公子责罚!”
魏玉寒眉尾一挑,“哦?你是这么认为的?”
在她眼里,他是那种对着红杏那种肮脏的女人,都能下得去嘴的?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有一丝烦闷。
月离听他这么问,不由得抬头去看他,刚好就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喜怒。
不是红杏,那会是谁?难不成他心里还喜欢着其它女人?
昨晚他把自己当成了那女人的替身?
意识到这一点,月离心中不由得更加忐忑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却突然间,下巴被魏玉寒一个用力给捏住,然后将她往前带了带。耳朵将要贴到他的唇瓣。
他鼻尖动了动,一缕他再熟悉不过的体香钻进鼻腔,沁入心脾。
魏玉寒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黑眸里有股异样的情绪在涌动。
这味道虽然极淡,但还是被他捕捉到,可能跟她的紧张也有关系。
还有一点就是,和她距离这么近,他的身体并不排斥。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赵月离,就是当晚在汤泉池的人。亦是昨晚差点被自己强要了的女人。
可为何这张脸却完全看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迹,他特意安排人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可不是要衬她这张平凡无奇的脸。
他指腹在她的下巴处捏了捏,来回摩擦着,似乎在把玩一件艺术品一般,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听说西域有一种奇术,可使人改换容貌和身形,是需要将一种小虫子种进体内,进行培养。也就是世人所说的蛊。”
他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观察月离的表情,见她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手指又转了个弯,沿着她的耳垂,还有脖子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她心脏处的位置。
"听说蛊虫的成长,需要养蛊者的心头血来喂养,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最终蛊虫会啃噬人的心脏,直至对方死亡。
"
月离的呼吸已然乱了几分,胸口起伏不定,但依然维持着行礼的动作。扯了扯嘴角,答道:
“公子真是见多识广,奴婢佩服。”
见她还不肯说实话,魏玉寒冷笑了一声,手指移到她腰封的位置,辗转流连。
“可本朝早有明文规定,凡擅自养蛊者,一经发现,当处以火刑,并株连三族。”
月离一双眸子缓缓抬起,看着魏玉寒,有一瞬间的震惊,还有慌乱。
他无缘无故的跟自己说这些,难道是上次的事,他怀疑到了自己头上?想要借此试探一番?
月离稳住心绪,牵了下嘴角,继而道:“这条法令奴婢也早有耳闻,只是公子何以跟奴婢说这些?奴婢一介下人,根本就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公子大可放心!”
见她这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魏玉寒心里堵了堵。
她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一次次欺骗自己。
想到什么,魏玉寒一双点漆的眸子眯了眯,朝着她警告道:“赵月离,你很好,最好别让本公子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月离一颗心脏紧了紧,有些担忧。
他都连名带姓的唤自己了,可见有多生气,她倒宁愿他跟平日一样,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想看到他这般。
她知道,魏玉寒肯定是起疑了,但她现在却不敢,也不能承认。
她必须在对方找到把柄之前,设法离开魏府。
月离暗暗的叹了口气,想着找机会跟郭嬷嬷说一声,看能不能重新调回后院去侍弄花草。
毕竟,花呀草的,可比人好伺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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