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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绵活了两世,没想过谈感情的事,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面对这样赤诚热烈的感情。
谢琅很过分,动作往往来的猝不及防,温鹤绵稍微一个松神,就被他逮住机会占便宜。
要说过分,肯定没有强吻来得过分,但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他怎么能做到这么面不改色镇定自若的!
温鹤绵实在想不通。
谢琅这番动作后,她蓦然瞪大了眼睛,耳朵霎时烧了起来,下意识将自己的手给抽出来,声音中带了几分恼:“谢琅,这就是你学的君子礼仪吗?”
“君子?”谢琅面色镇定,“我又不是君子,守什么君子礼仪?”
温鹤绵是吃软不吃硬没错,可就是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更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太过于温和,反倒让人没有危机感。
谢琅从开始就不准备当个正人君子。
温鹤绵一阵无言:“你这是强词夺理。”
“太傅。”谢琅声音中带了点哑,眸色也沉了不少,“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个孩子了,你也不必将我当做孩子来看待。如今留在宫中,就要做好被我觊觎的打算。”
一番话可谓是说得光明正大。
温鹤绵听得呼吸都缓缓停滞了一瞬,看着谢琅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
她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很不了解谢琅,至少是不了解现在这个。
她真诚发问:“能放我出宫去吗?”
谢琅残忍拒绝:“不能。含霜莫不是忘了我们昨日说过的话?”
温鹤绵没忘,她闭上眼,不想继续和这小兔崽子交流了。
“滚回你的位置去,要是下次再这样,我也不介意动手。”
耳畔的红晕褪去,温鹤绵稍稍恢复了几分冷静。
习惯了说话做事讲道理,都险些忘了自己其实也会几分拳脚的,虽不笃定能对付谢琅,让他吃点亏还是没问题的。
得寸进尺久了,莫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鹤绵深吸一口气,冷冷垂眸睨着他:“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说跪就跪,要不要点威仪了?”
这个动作的尊卑含义在现代已经被无限弱化,可这里不是现代,而是书中的古代世界,幸好此刻没有外人在,否则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温鹤绵看着这个骄傲的孩子长大,再清楚不过他的性格,无非是借此讨得自己心软罢了。
“我不在乎。”谢琅缓缓微笑,声音微低,“其实有时候,我宁愿你不那么清醒冷静。”
稍微糊涂些,都能让他抓住可乘之机,偏偏温鹤绵不是这样。
她站在一个绝对能拿捏谢琅的位置,清醒而冷静地思考着二人间岌岌可危的关系。
在温鹤绵说下一句话前,谢琅从善如流地起身:“我滚回去了。”
这句话正好应上了温鹤绵的前一句话,经他的口说出来,却没有半点侮辱的意思,反倒是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温鹤绵:“……”
还是低估谢琅的疯劲儿了。
幸好接下来相安无事。
温鹤绵静心看书,忽略了皇帝陛下那看过来昭然若揭的目光,安安稳稳度过了下午时间。
来喜偶尔进来送些茶点,满心欢喜,感慨着现在这模样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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