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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绵张唇几次,到底是没骂出来。
她把握不住现在的情况,并不想因此而给自己添麻烦,哑然半晌,终于找回点被带偏的想法。
“除了这个,陛下就没有旁的想对我说吗?”
温鹤绵特地咬重了旁的这个词,摆明了就是想岔开现在的话题。
谢琅不打算将她逼得太紧,毕竟已经尝过一次失去的滋味,他不想再次触碰,只得阴郁地压下眉眼:“朕带了人来,为你量体裁衣。”
温鹤绵刚想说自己以前不是留了衣裳在这边,话未出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谢琅说的应当是女装。
她在离开之前,对外还是男子的身份。
见温鹤绵并没有反驳的意思,谢琅拍拍手,外面候着的宫人鱼贯而入。
正好温鹤绵暂时不想和他说话,起身走到屏风后面,让人为她量尺寸。
有个宫女大约是年龄小,好奇地多看了温鹤绵两眼,手下动作险些撞着她,吓了一跳。
温鹤绵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小心些就好。”
小宫女连忙感恩戴德。
温鹤绵敛了目光,若有所思。
她能明显察觉到,相比自己离开之前,谢琅明显人让身边人更加畏惧了,这不能说是一件坏事,但长此以久,容易出问题。
宫人们动作利索,温鹤绵思索间,很快就为她量好了,一伙人看上去都战战兢兢,忙不紧告退。
谢琅像是等不及,温鹤绵刚抬脚,他就绕到了屏风后面来,让人一阵无言。
温鹤绵叹气:“我跑不了,陛下倒也不必这么盯着。”
谢琅抿唇:“我只是想看看你。”
距离温鹤绵回来,过去一夜了,谢琅仍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迫切需要确认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而不是一段虚无缥缈的幻影。
上午那会儿他自知惹了温鹤绵生气,却也不敢走太远,只能在外面偷偷听着,才能稍微安心些。
皇帝陛下此刻眉眼低垂着,脸上的表情温和又无辜,很难让人把他和上午发疯的模样联系在一起,温鹤绵刚刚有点心软,便立刻回想起这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陛下都拿人质来威胁我了,我就算是离开,也要惦记一下他们的安危。”
谢琅敏锐地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刺人,抿了下唇,倒并未生气:“他们并不知晓太傅已经归京。”
温鹤绵做事做得极为全面。
当初一遭,连身边亲近之人都未曾告诉,多少人为此而伤神,谢琅把该审的人都给审了一遍,都没能找到有端倪的地方。
要不怎么谢琅说她狠心呢?
温鹤绵凝眸看向他:“你忽然提这个做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谢琅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说没用的事儿,他既然提了,就说明手下的人应当已经将她这几日在京中的行踪摸得差不多。
系统提供的优待只能帮她减少在人群中的存在感,倘若有心追查,还是能查得到的。
“朕暂时不打算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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