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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熙远抬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眼神渐冷,“不是,就不要装作是。”
“司诺”也没与他争辩,稍微动了动自己的手腕,“牧熙远,你的力气太大了,捏的我有点疼。”
牧熙远松开手,退了一步。
“司诺”关上房门,转身往屋里走,到热水机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动作熟稔自然,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牧熙远的视线落在了司诺的床头,那里有黑色的手环,以及她白色的手机。
他没想到,“司诺”竟然连手机都不带就出去了。这,是为了防止追踪?还是有别的目的?
“你去哪里了?”
“司诺”喝了点温水润了润喉咙,嘟了嘟嘴,“牧教授,既然是关心我,何必板着一张脸,叫人看了有点害怕。”
明明还是司诺的嗓音,但与平时的清淡柔和不同,此时带着点撒娇的俏皮。
牧熙远表情未变,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好吧好吧,”“司诺”摊手,走到了梳妆台前,指了指那上面的一本新闻剪贴本,“司诺找到了一些线索,这个方向算是对的。”
牧熙远蹙了蹙眉,不解其意。
“至于我今天晚上去了哪里,解释起来有点麻烦。等明天早上,你们应该就知道了。所以,别着急。”
牧熙远试图平静下心情,他对眼前的人一无所知,现在重要的是司诺平安回来了,至于她去了哪、做了什么,可以慢慢试探。想到这里,他不由放轻语气,“我该怎么称呼你?”
“司诺”微怔,浅浅的笑了笑,“你可以喊我,司言。”
牧熙远应了下来,“好。”他顿了顿,又道,“你,不会伤害司诺的,对吗?”
“司诺”应的干脆,“当然。”
不知为何,牧熙远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眼前这位,姑且称她为“司言”吧,行事莫测,叫人捉摸不透。
“嘶——”司言往后一退,坐到了床上。她轻轻抬起左脚的脚踝,瘪了瘪嘴,抬头看着牧熙远,“我的脚划伤了,你帮我包扎一下吧。”
像一只猫咪,委屈的露出自己有些疼的爪子软垫,求安抚。
牧熙远努力压制住心头那点恍惚的错觉,视线下移,在她的脚踝处看到了清晰的血色伤口,现在已经轻微结痂,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牧教授,”司言晃了晃小腿,“你忍心看着我受伤,什么也不做吗?”
牧熙远有些无奈,“药箱在哪里?”
司言咧嘴一笑,“在那边的床底下,里面有双氧水、纱布。”
牧熙远俯身,从床底下扒拉出来白色药箱,一打开就看到了她提到的两样东西,“看来,你可以共享和司诺的记忆,但她却没有你的记忆。”
司言点头,一脸坦然,“我以为,你早就猜出来了。”
牧熙远蹲下来,将药箱放在旁边,手指轻轻的抬起她的小腿,细细看了看伤口。接着取来纱布浸透双氧水,轻轻擦了上去。
“嘶——”司言倒吸一口气,“牧教授,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也不知道提醒一下?
牧熙远头都没抬,语气淡淡,“你可以自己来。”
司言瘪嘴,瞬间安静了下来。她往后一仰,费劲的将手机够过来,按亮屏幕,“原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啊,难怪有些犯困。”
牧熙远并没回应她的喃喃自语。
他将防水创口贴取出来,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伤口之上,还没回头收拾好药箱,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微微一热,柔软的触感一触即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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