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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淳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枚铜哨用力吹响。刹那间,离旗舰最近的二十来艘炮舰同时转向,船头对准南岸的芦苇荡。隐蔽在芦苇中的三百名水性精熟的爪哇混血汉兵纷纷跃入水中,他们腰间缠着羊皮气囊,手中握着锋利的水刀,宛如一群黑色的水獭,向莫卧儿船队潜去。
子时三刻,比哈儿总督穆罕默德汗正在旗舰上酣睡,忽然被剧烈的震动惊醒。甲板上传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他踉踉跄跄冲到舱外,只见河面火光冲天——爪哇汉兵已用鱼油浸透的芦苇点燃了连接战船的铁链,火借风势之下,迅速蔓延至整个浮桥。
穆罕默德汗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战船成为火海中的孤岛,却见大南军的炮舰已如幽灵般逼近,在随即响起的二号海军臼炮轰鸣声中,第一发炮弹居然就正中旗舰的火药舱。
爆炸掀起的气浪将穆罕默德汗掀飞,他在落水前的最后一刻,看见的是大南军的“火龙驹”骑兵已踩着燃烧的战船残骸冲来。这些高务实费心多年,专门为适应南洋气候而培育出来的战马体型精悍,皮毛呈赤红色,鼻翼歙动间喷出热浪,马背上的骑士手持短款万历三式火枪,在夜色中如鬼魅般疾驰。
三日后,莫卧儿帝国中部重镇阿拉哈巴德的守军远远望见恒河上驶来的大南军舰队。总督阿萨夫汗登上城头,看着七十二艘炮舰一字排开,船头的“高”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更令他心惊的是,舰队两侧的后方扬起漫天尘土,至少数千名火龙驹骑兵正在河岸奔驰,马鬃上的猩红飘带仿佛连成了一片血海。
“开炮!”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城头的奥斯曼火绳枪(因为同时与萨法维波斯敌对,因此莫卧儿帝国的火绳枪是先从奥斯曼购买,后来则引进了生产线自己生产的)齐射,却因射程不足,铅弹纷纷落入河中。大南军的火炮率先回应,葡萄弹如暴雨般倾泻在城头,守军被迫退至掩体后。
高淳站在“泽鳄号”的指挥舱内,看着望远镜中慌乱的守军,嘴角扬起冷笑。“继续炮击,保持节奏。”他语气平静如水,淡淡地对炮长说道,随后却又转身对甘德诚下令,“该让工兵队登场了。”
当炮战进行得如火如荼时,五百名大南工兵早已在夜色掩护下登陆。他们身着黑色紧身衣,携带京华制造的折叠式铁锹,沿着恒河岸边的芦苇丛悄然行进,直至抵达阿拉哈巴德的北城墙——这里背河面山,是守军防备最薄弱的地段。
“开始挖掘。”工兵队长陈铁牛低声下令。这些曾参与过多场地道战的老兵立刻散开,用油脂润滑的铁锹切入泥土,动作轻得如同夜风吹过草丛。地道呈弧形延伸,避开守军的探听孔,每隔十步便用松木搭建支撑框架,确保不会坍塌。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地道终于抵达城墙下方。陈铁牛亲自将三十桶火药堆放在承重柱旁,导火索如毒蛇般蜿蜒至洞口。他掏出怀表,指针指向寅时三刻——正是炮舰换班休整的间隙。
“点火!”
导火索燃烧的滋滋声在地道中回响,陈铁牛带着工兵们飞速后撤。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城头时,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撕裂了空气。北城墙中部突然塌陷,巨大的砖石如陨石般坠落,烟尘中传来守军的尖叫。
高淳骑着火龙驹踏过废墟,战马的铁蹄踩碎砖石,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着城门方向的守军慌乱调防,却发现大南军的火枪手已从坍塌处涌入,形成交叉火力。与此同时,数千名火龙驹骑兵从侧翼杀出,马队呈楔形阵冲击,万历三式火枪在近距离齐射,铅弹如冰雹般砸向敌阵。
阿萨夫汗试图组织反击,却被一发流弹击中肩膀,吃疼跪倒在血泊中。他抬起头,看见大南军骑兵的火龙驹正踏着硝烟而来,马具上的“书与剑”徽记在晨光中清晰可见,那是京华——也即如今之大南——的标志。
“总督阁下,别来无恙。”高淳的声音从马上传来,他摘下头盔,露出被汗水浸透的额发,“阿拉哈巴德的城墙的确很坚固,但再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大南的火药与铁骑。”
阿萨夫汗望着绝尘而去的明军骑兵,终于明白为何那位万里之外的大明首辅会坚决淘汰华而不实的战象。这些火龙驹骑兵兼具速度与火力,在恒河平原的湿热环境中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远比笨重的战象更适合随心所欲地撕裂敌阵。
不久之后,高淳俯瞰着这座被征服的城市,心中清楚这只是第一步。莫卧儿帝国的首都阿格拉已经不远,他判断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贾汗吉尔一定会在战局不利之下出逃,而其逃亡路线已被斥候探明——德里城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然而恒河的流水与火龙驹的铁蹄,将载着自己的军队一路向西,直至莫卧儿帝国的心脏。
“传令下去,”他擦拭着脸上的汉水与硝烟,目光投向西方,“休整三日,建立军需中转仓库,然后直取阿格拉。我要让贾汗吉尔知道,大南的火龙驹骑兵,不会在恒河岸边停下脚步。”
与高淳的自信相对,贾汗吉尔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惶恐。他站在阿格拉城堡的望楼上,看着地平线上升起的硝烟,听着越来越清晰的炮声,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光之山”钻石。他已经收到多方传来的急报:西路军先是溃败,继而被敌人牵着四处乱跑,根本没有像样的战绩;中路军虽有进展却始终不能彻底剿灭敌人;东路军更是恐怖,竟然轻松击破构筑了十余年的比哈儿防线,如今已攻破极具地利的阿拉哈巴德,距离阿格拉仅剩三日路程。
“陛下,速速西撤吧!”首席大臣阿布哈桑阿萨夫汗拽着这位自号“世界征服者”的帕迪沙的衣袖,“大南此番不过侥幸偷袭得手,而德里城防坚固,可作长久之计!”
贾汗吉尔望着脚下的亚穆纳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辎重船,那是他连夜准备的逃亡物资。忽然,他想起高淳的父亲高务实——那个在大明权倾天下的首辅,此刻或许正坐在北京的文渊阁里,透过舆图俯瞰自己的狼狈。
“传旨,”他声音沙哑,“焚毁阿格拉粮仓,所有带不走的火炮沉入亚穆纳河。朕……朕将亲率禁卫军断后。”
然而所谓的“断后”不过是幌子。当夜,贾汗吉尔便带着亲卫千人,乘快船沿亚穆纳河逃往德里。他不知道的是,高淳早已派出三百名由母亲训练并交给他的死士,乘小舟溯流而上,此刻正潜伏在阿格拉下游的芦苇丛中,等待着猎杀莫卧儿皇帝的机会。
泰昌十一年三月初九,高淳乘坐着缴获的莫卧儿战象,缓缓踏入阿格拉高大的城门。城头的守军早已挂起白旗,百姓们战战兢兢跪在路边,向这位年轻的征服者献上花环。
高淳摘下头盔,任由恒河的风拂过面颊,目光落在贾汗吉尔的金顶帐篷上——进入南亚多年,这群流着突厥血却波斯化的蒙古女婿后裔,竟然还保留着用帐篷的习惯。不过无所谓,反对都已成为大南军的战利品。
“都统,贾汗吉尔逃往德里,是否追击?”甘德诚呈上缴获的莫卧儿军旗。
高淳摇头:“此事且不着急。”他指向西北方向,“萨法维波斯的军队已逼近喀布尔,贾汗吉尔的麻烦不止于我这里。”
顿了顿,他摸出一枚泰昌通宝铜钱抛向空中,“传令下去,安抚百姓,开仓放粮。即日起,阿格拉城归大南管辖,而我大军待确定德里情况之后,便将南下收拾残局……取了莫卧儿帝国这南部半壁江山,再和波斯人好好商量如何配合接下来的行动,才好事半功倍。”
铜钱落在尘土中,正面的“泰昌通宝”字样清晰可见。远处,亚穆纳河的波光映着天际,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将南亚次大陆与大明的版图通过大南核心的中南半岛悄然相连。
高淳知道,自己在南亚打的这许多仗,其实都不过是父亲布局中的一环。而他,作为父亲诸子中的“陆战最强”,终将在这片土地上刻下更深的汉文明印记。
“父亲说,这里的人奴性太深,从精神根子上就烂掉了……父亲自不会错,不过这有什么不好?”高淳撇了撇嘴,漠然扫视了至今尚不敢起身的阿格拉城百姓,自言自语道:“喜欢跪,那你们就跪到天荒地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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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从留言来看,大家对铁血一点的主角还是期待的更多,希望到时候不会有太多读者觉得主角过于冷酷和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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