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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墙的紫藤花垂落,攀在月牙白的墙面上,独属雨后泥土的气息伴随着紫藤花的幽香四散。
余非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砖上,坐在紫藤花廊下的白色摇椅上看书,偶尔从书中抬起头,便能看见在室内和裴或聊天的关伏,透过落地玻默契地与她同步对视。
鸢尾花作灵感的长裙拖曳在地,余非笑着收回视线,雪靥晕染着淡淡的草莓红,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
她蹙起眉偏头睨去,却从黑色复式铁栏外望见了不速之客。
稠密繁多的花叶掩去他大半面容,余非的心下意识生出了几分危机感,来者的每一步都仿佛重重踏在她心上。
她的视线跟随着那道身影步入室内,看见他开始和关伏语气熟稔说着话。
熟悉的侧脸就在那一瞬间映入眼帘。
她依然坐在摇椅上,但身体开始逐渐僵住。
她抱着微弱的希望,直到落地窗前的纱帘随风飘扬,宴绥同她的视线对上,时间仿佛被停滞。
他喉咙滚动,笑容也逐渐凝在了嘴角。
心下在那一瞬间翻涌出惊涛骇浪。
放在膝上的书滑落在地,掉落声将其余二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余非只好强行扯出笑,主动走到了关伏身侧,同宴绥打招呼:“你好,我是关伏的未婚妻,余非。”
宴绥垂眼,看见了关伏握住她的腰,拉近彼此的距离。
“宴绥。”他掀起眼皮来注视她,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敛起笑容,停顿须臾,缓缓道:“初次见面。”
余非心下一颤,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许是心虚,无论什么反应都觉得自己在露出不安的马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初次见面。”
他假装不在意地走到沙发上恣意坐下,目光扫视依偎在关伏怀中的余非,情不自禁哼笑出声。
余非不自在地打了个颤,她贴紧关伏,手抚上他胸肌微微撑出的几道沟壑:“我不舒服。”
“需要帮忙吗?”
宴绥兀然开口,漫不经心的外表下,腥甜的血在唇齿间弥漫,独属于他们的暗潮汹涌袭来。
熟悉的话让余非蹙眉,声音甚至带有几丝不易察觉的颤:“不用了。”
蠢蠢欲动的坏心思在脉搏下跳动,怂恿着他再说更多,可他刚要启唇,便见关伏准备带她回房。
是啊,挚友的未婚妻。
但能和他一夜情的人,会是一位适合婚配的对象吗?
所以,应该尽责任让他远离一段没有结果的恋情吧。
欲望和无名火交加,宴绥越想越恼,直到怒火快冲破胸膛,再也压抑不住时,却被裴或搭上了肩膀,阻拦下微动的身姿。
“现在,我们是客。”
裴或站到他身旁,与他并肩而立,手上略施力道,便足以似一盆冷水倾盆而下,将他的无名火与嫉妒一同浇灭。
不仅仅是客,宴绥很清楚关伏的性子,纵然兄弟情义只要,但他们和余非相比,根本无足轻重。
“冷静一点。”裴或已经猜出了什么。
他深邃的金眸幽幽地映下关伏二人的身影,松开手坐回原位,凝视轻晃的酒液时,却又带着一丝不解。
*我的xp其实不是女口男……只是因为我觉得关伏在这段关系里面一直属于让余非快乐优先,所以我会在想余非和别人发生其他关系的之后,那一瞬间的内疚是可以让她去主动来帮关伏(而且其实我写那段肉是我最卡的时候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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