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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父母见面这一日,长歌一大清早就醒了,看了看床畔,傅怀瑾已经起床。
他作息一直很规律,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做早饭,然后再开车去医院,即使是休假的日子,也保持这个作息。
时间刚刚七点,外面天才刚亮,她披了一件外套,走到阳台上,就见傅怀瑾正带着小毛球在湖边遛弯,雪白的小狗子摇着尾巴,一跳一跳的,显然特别开心一大清早爸爸就有时间陪她玩耍。
长歌看了一会儿,回卧室洗漱,换好衣服,就见安然给她发了信息。
上次安然来庄园时,长歌送了她一部手机,给她办了一张手机卡,加了好友。许是季成泽怕打扰到她,叮嘱了安然每日只能找长歌一次。
安然回去之后,每天都会给她发一张自己画的画作。
长歌大多时候发一个表情包,有时候让傅怀瑾回,傅怀瑾耐心极好,不仅回复,还会点评安然的画,专门挑赞美的话说,哄的安然创作欲爆棚。
然后第二日季成泽就打电话,求傅怀瑾别夸了,安然被夸的大晚上不睡觉还在那画画。
傅怀瑾无比错愕。
长歌凉凉地嘲笑:“好心办坏事了,傅医生?”
傅怀瑾:“……”
傅怀瑾这般用心,她其实是有感觉的,他一直希望她和亲生父母的关系能更融洽一些,能弥补她童年时缺失的爱,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如今她们感情淡薄,也很好。
安然发信息问她今天要穿哪件衣服,一件是喜庆的红色大衣,一件是毛茸茸的皮草外套:“囡囡,我是不是应该穿红色的?阿泽说红色喜庆。”
长歌一听她发来的语音就知道她想穿那件毛茸茸的白色皮草外套。
“选毛茸茸。”
她简短地回复。
对方欢天喜地地发了一个“好”。
长歌失笑,有时候觉得安然一直这样也很好。前两日季成泽支支吾吾地给她打电话,说他一个人去见亲家,会不会更好一些?
季成泽说的小心翼翼,怕她不高兴,又怕安然去了人多的地方发病,明明是一桩好事,左右为难。
她明白季成泽的顾虑,只淡淡说道:“没事,让安然也去,我们的情况傅家都知道,想必已经接受了,到时候让安然坐着喝茶吃点心就好,若是傅家嫌弃,这门婚事也不必成。”
“囡囡,你真的愿意?”电话里,季成泽声音有些哽咽,想必这些年来,因为安然受尽了嘲笑和冷眼,女儿谈婚事这样的大事,寻常人家都是藏着掖着短板,但是长歌却偏偏毫无顾虑地带上安然。
“无妨。安然也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出去听戏也很不错。”她一锤定音,挂电话的时候似乎还听到了哽咽声。
长歌收回思绪,见安然选了毛茸茸的皮草外套,想了想,去衣帽间挑了一件小香风的套裙,然后选了白色的长款羽绒服。
这样正好母女俩都装白色系列。
长歌下楼时,傅怀瑾正带着小毛球从外面回来,见她这么早就醒了,而且收拾妥当,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她穿的是亮片羊毛套裙,极度温柔的冰河蓝,她鲜少穿这样的款式,搭配着白色宽松的羽绒服,又好看又保暖。
傅怀瑾立马舍弃了小狗子,走过来抱了抱她,低低笑道:“你涂口红了?”
她在家一直都是素颜,不化妆都很美,今日为了提气色,竟然用了口红,柔雾哑光的色泽,衬的她肤如凝脂,勾的他有些心猿意马。
傅怀瑾低头吻上去,将她唇上的口红一点点地吃掉。
长歌被他吻的有些耳热,伸手推他:“别教坏了小毛球。”
傅怀瑾随手扔了玩具到庭院里,小毛球欢快地出门捡玩具,在庭院里疯玩起来。
“这样就没问题了。”
秋长歌:“……”
等收拾好出门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长歌补了三次口红,哪里能感受到北方冷冽的寒冬,感觉周身都要被傅怀瑾融化了,像是迎来了三月的早春。
两人开车先去接安然夫妇,然后再去星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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