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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混入舞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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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木制楼梯突然往反方向空中延生出一节新的楼梯，旅店规制为圆形环绕房间制，正中间的空中出现了一座半圆封闭建筑，只留一扇华丽小门与普通楼梯相连。

不过一分钟，八点，原本空荡荡的空中楼阁里就出现了一群穿着豪华欧式宫廷裙，带着各式面具的女人搭着舞伴翩翩起舞，精美的蛋糕和格式酒水凭空出现，代替燕尾服侍应生到处走动的黄衣服的工作人员。

厚重华丽大门缓慢关闭前一刻，早就准备好的两道黑影一前一后迅速窜进来，默契地往角落冲去，一个望风，一个盯准目标，敲晕拖走。

褪下对方面具，倒不是想象中的无脸人，倒是一张皮肤粗糙的亚洲女人脸，很普通很平凡，但让陈启明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啊，就这啊，也不恐怖嘛，我以为是一张苍白精致的女人脸，在你摘下面具的时候突然睁眼，然后诡异一笑，嘿嘿嘿，最后啊呜一口把你头咬掉！〉

〈楼上，你的想法很危险，我就不一样了，我还以为这些人的脸都是一样的，那种一毛五百个的批发假人脸，雪白，然后画上夸张的笑脸，在某个时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一动不动，全都齐刷刷看过来对着你笑，哇唔，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毛五百个，恐不恐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在说一种很新的物价。〉

〈哎呀，这不是关键啦，重要的是那种刷刷刷，所有鬼一起看向你时的紧张刺激感，啊啊啊啊啊啊，光是想想就觉得……真的太美妙了！〉

〈精神科主任在吗？这里有人疯了！〉

网络风风雨雨，现实安安静静。

陈启明握着面具的手一顿，眨眨眼，扫了一眼不远处走过来的暮望舒，将眸底怀疑压下。

“当你从泥土里揪到一节蚯蚓时，不要迟疑，一定要当机立断地出手，不然的话，蚯蚓可是很滑溜跑的很快的！

"

暮望舒温温柔柔地笑着，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做着扒拉拖拽的样子，像是真在捉蚯蚓一样，末了眼神凌厉，手指一掐，看向陈启明，这时候的笑容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你。。。。。。。。

"

察觉到暮望舒语气里明晃晃的暗示，陈启明清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问。

暮望舒的答案，无论对错，他都不信。

话语间，暮望舒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已经走过来扒女人衣服了，陈启明不会扒这种欧式风格的礼服，还得她自已蹲下来自力更生，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套上宽大的裙撑。

“老话说的好，犹豫就会败北！”

“不要只注意表面的东西，香气，皮肤，妆容，手，指甲，头发等等，这都是你了解一个女人甚至她身后时代，文化背景的重要依据。”

暮望舒特意褪下女人白色的手套，举起那双布满老茧，处处皲裂的手，指给陈启明看有意教上两句。

“闻香识女人，这类话也可以拿来举一反三。”

陈启明也不是傻子，这明显是干惯了农活的手，再加上对方写满困苦的脸庞，这一切都与这个奢华精致的舞会格格不入。

而一起拖过来的男舞伴，过于消瘦的身形，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时间吃不饱饭，受苦的贫民百姓模样。

这两个人戴着面具穿着华丽的欧式礼服在这里优雅熟练地跳舞，很矛盾很突兀很违和。

算是老天爷将线索摆在你面前，按着你脑袋看，咀嚼好的饭菜喂给你吃！

他的确见过类似的脸，在这里，也在现实。

陈启明帮暮望舒扒拉的差不多了就立马转移目标，脑子转动的同时不耽误他顺手扒下男人的西装外套和裤子，快速给自已套上，摘下对方面具的时候脑子里突兀地闪过一个念头。

——帽子衣服才是本体，至于这人，不过是个衣服架子，亦或是拿来饲养献祭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