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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切（第3页）

曹青衣对赢彻说：“太子殿下，大月氏距离遥远，要进入我国还需时日。”“不如让太子殿下带一支队伍演练，以备不时之需。”

赢彻被曹青衣的古怪态度吸引，好奇不已，难道曹青衣发现了什么秘密？只见曹青衣带着赢彻来到曹府，府内摆放着几只竹筒……赢彻疑惑地看着曹青衣：“这些竹筒有何用意？”

“太子殿下还记得先前的火箭吗？我改进后，将其置于筒内，点燃后能造成大量伤亡。”曹青衣自信满满，“若埋设在大月氏必经之路，他们恐怕连靠近我国都做不到，只能撤退。”

赢彻点头赞同，这是一个妙计。“但万一潮湿怎么办？雨季将至，夏日湿气重，竹筒可能受影响。”赢彻提醒道。

“弹弓的弹射力强大，可以将小石子射出数米，换成更大的弹弓岂不是更远？”曹青衣明白过来，“多谢提醒，我明白了！”

雨化田在一旁不明所以，只看到曹青衣激动地跑去买皮筋。他对赢彻说：“太子殿下，大人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情绪低落，怎么突然间如此激动？”赢彻摇头，没有过多解释。其实，曹青衣的想法让他有些费解，若是能优化竹筒或选择更易引燃的材料，便可悄无声息地将它们藏入地下，让大月氏人自投罗网。

刚才的弹弓也是赢彻临时想到的策略，利用弹弓的弹性将发射至更远处，利于行军作战。“没什么，我们回去清点兵马，驻守长城，静候大月氏来袭。”赢彻说道。

次日，秦政召见赢彻和姬如千泷入宫。“听说你要在长城边布兵，有何打算？”秦政看着赢彻，眼中流露出不解，但考虑到姬如千泷在场，他未再多言。“小千，你身子好些了吗？之前听说你食用了不适之物，腹泻了？”姬如千泷羞涩地点点头，表示会注意身体，尽早诞育子嗣。“好，有心就好，不必急于一时。”秦政满意地看着她，确认这个儿媳没有亏待。

之前秦王政一直渴望迎娶姬如千泷，还有一个原因是姬如千泷始终陪伴在赢彻身边，却从未获得正式的身份，因此他希望给予她应有的地位。

姬如千泷是个忠诚且善待赢彻的女子，年轻且能为赢彻生育子嗣，这样的条件无疑使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还未等秦王政与姬如千泷寒暄两句，太后得知她的到来后，立刻召她入宫。

看着姬如千泷，秦王政笑着对她说：“一定要在宣太后那里安分守已。”直到姬如千泷彻底离去，他才有空询问赢彻：“你对此有何想法？”

赢彻当时正在研读城防图，闻言疑惑地看向父亲。“怎么想？我自然是要好好养身子，到时候让你早日抱上孙子啊？”他回答。

秦王政纠正道：“我可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为何要在长城布兵？你知道长城离咸阳多近吗？若失守了怎么办？”赢彻则摇头表示无虑：“大月氏人未必能攻入玉龙关，况且白凤现在负责守护，即使他们来袭，我们也无需担心。”

虽然不清楚大月氏会采取何种攻势，但有白凤在前方阻截，他们很可能连玉龙关都无法突破。赢彻想尽快结束冲突，就得让敌人进入他的领地，以便于对付。

“我对你的安排并无异议，但你要明白，万一咸阳有危险，你会如何应对？大月氏背后还有盟友支持。”秦王政提醒道。对于赢彻的冒险决策，秦王心中忧虑，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全盘皆输，他担心赢彻难以承担后果。

“父王担忧什么？”赢彻放下城防图，安慰道：“别担心我，多年征战，曹青衣被太子殿下下了药，天天琢磨着如何在雨天防潮。虽然这事看似不可能，但或许在其他方面有应用价值。”

赢彻低声对雨化田说：“我知道不可能，不过不妨让曹青衣试试，或许能研发出新东西。”接着询问：“先前派出的有没有带回什么消息？大月氏的态度似乎有点异常。”

雨化田答道：“情报已经确认，近期并无大秦人前往，倒是听说一批奴隶被贩卖过去，或许其中隐藏着绝顶高手。”他补充，由于是奴隶，详细信息有限。

赢彻点头，大月氏之所以有底气对抗，要么有人才，要么有武器。这次为防大月氏反击，他决定一网打尽。“那就继续调查，我不信他们会不留痕迹。”望着乌云密布，哥舒翰不耐烦地问六指黑侠：“我们何时进攻？再等下去，我都快霉运当头了！”

“没错！”旁边同伴附和道。“我恨不得立刻去找赢彻较量！”

“想到我们大月氏如此强大，何必受他控制！”六指黑侠摇头。他和哥舒翰达成共识：在外作战必须听从自已的判断。

“秦国现在正逢雨季，道路泥泞，贸然行动只会留下踪迹。不如等天气好转再出发。”哥舒翰虽不满，但面对六指黑侠的建议，也只能接受。毕竟六指黑侠身为正宗秦人，对本国情况了如指掌。

六指黑侠看到士兵们已显焦急，向他们承诺：“我们休整三天，三天后即可启程。那时请做好准备，直接前进！”

众人点头，各自准备。三天后雨停，赢彻立即抓紧时间部署步兵，准备迎击大月氏的攻势。

玉龙关内，白凤回到岗位，这次他小心翼翼，无论人选还是决策都亲力亲为。

“各位，听说大月氏欲进攻秦国，务必坚守此地，否则我们的妻儿将面临危险。”白凤沉声道，又警告：“若我发现有人心存异念，即便太子殿下不追究，我也将屠其全家。”

听到一向温和的白凤说出这样的话，将士们惊惧无声。谁不知不久前白凤因信任下属误判，导致了整个匈奴部族。若是自已被抓住把柄，家破人亡是必然。

大月氏一方，六指黑侠一见雨停便迅速组织军队，疯狂向秦国挺进。他们必须尽快攻克各处，出其不意直捣黄龙，打赢彻个措手不及。在玉龙关外，战事一触即发。

夜幕降临，黑侠六指望着城墙上守卫对身旁的哥舒翰低语：“这里是距离咸阳最近的地方，玉龙关虽固若金汤，关外还有长城。只要攻破这两道防线，我们便可直取赢彻的首级。”

大月氏人的居地不乏崇山峻岭，他们自小便攀爬那些无任何防护措施的山峰采集草药，因此大月氏人锻炼出了卓越的登山技能。只见他们敏捷地用带有钩子的绳索投向城墙，然后以平日登山的速度飞速攀爬。

城墙空间有限，但大月氏人身手矫健，很快便成功登上玉龙关的城墙。刚换岗的大秦守军还未弄清状况，眼前已出现一群身着异族服饰的敌人。他们匆忙举剑抵抗，然而大月氏人战斗力惊人，特别是首领哥舒翰，每一刀都毫不留情地斩杀大秦士兵。

不多时，城墙上已被大月氏人占据，一个大月氏士兵看着空无一人的战场，气息微弱地发射了一枚烟火。哥舒翰尚不明就里，却见烟火升空，仿佛证实了他们的方位。罗老挥刀，对身后的大月氏士兵下令：“走，继续前进，今晚必夺玉龙关！”白凤在军营歇息，接到消息后立刻冲出，欲阻止大月氏人侵入。

白凤刚奔出，发现大月氏人来势汹汹，片刻间已逼近营门。见到大月氏，白凤忆起匈奴入侵的情景，怒火中烧，决定一跃上前解决对方。

大月氏人未料白凤如此勇猛，但他们受六指黑侠，懂得保持冷静。大月氏人迅速围成一圈，将白凤困在中间。白凤还未反应过来，大月氏人已整齐划一地发起攻击，逼迫白凤步步后退。眼看难以抵挡，白凤心急如焚。就在他想要撤退之际，背后传来喊声：“跑什么！白凤！”回头一看，哥舒翰策马而来，白凤一个回马枪，挡下哥舒翰的攻势。

哥舒翰并未气馁，再次挥刀，白凤手臂剧痛，不得不暂且退缩。捂着手，白凤仍欲坚持战斗，脑中却不由自主回想起赢彻的话语：“白凤，若无法坚守玉龙关，就退后。相较于玉龙关，我更愿你平安。你才华横溢，只是被自我束缚。我希望你能斩断内心的恶魔。”这话在咸阳城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