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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跑回酒店,刷开房门就冲了进去,妮妮正烧得满脸通红,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在小声张合着,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低头凑过去一听,‘爸爸,爸爸。’病得如此重的妮妮竟然还在叫着‘爸爸’。
“妮妮,对不起。”我伸手就抱紧了她,痛苦得眼泪直流,这些天为了设计图纸,我冷落了她,内疚心痛让我直朝着保姆喊:“快,从冰箱里取冰袋替妮妮敷上。”
保姆大概是吓傻了,慌忙去打开了冰箱,这套房子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药。
我立即给妮妮量体温,擦身,敷冰袋,已经39度多了,忙完后的我抱起妮妮就朝儿童医院跑去。
半路上,妮妮又吐了好几次,吐得我满身都是。
现在是流感高发季节,当我来到儿童医院后,没想到深夜了还有不少人抱着孩子在排着队等医生。
妮妮烦燥不安,哭得声嘶力竭。
我心疼地抱着妮妮坐在外面的等侯椅上直掉眼泪,看着那些准爸爸围着抱着孩子的女人忙碌着,想起自己的不幸遭遇,想着妮妮的可怜,心痛得难以自制。
“爸爸,爸爸。”妮妮突然不哭了,朝着前面叫着,烧得红红的脸上,小眼睛黑亮亮的。
我吃了一惊,这才感到有一堵暗墙正矗立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时,就看到一张清俊的脸,许越正站在我的前面。
“来,爸爸抱。”许越没有看我,只是唇角微勾地望着妮妮,微弯下腰来,朝妮妮伸出了手来,亲切地叫道。
妮妮立即伸出小手来回应他,黑亮的眼珠子望着他,含泪的脸上竟然有了笑容,仿佛病也好了不少。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许越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竟然烧得这么厉害。”许越伸手从我怀里抱走了妮妮后,用手摸了下妮妮的额头,皱起了眉。
“许总,病房已经准备好了,袁医生正从家里赶过来。”还在我窘迫不已,迷惑发呆时,许越的助手陈世章走了过来,尖细的嗓音格外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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