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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殊音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笑意不达眼底。
“已经没事了,劳烦您多费心。”
“害。”陈康柏摆摆手,“话说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你妈妈,等有时间我跟你伯母就去北庾拜访韩家。对了,韩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
“外公还好。”徐殊音淡淡的的说。
陈康柏点头:“那就好。”
一时之间客厅安静的都没有人说话。
徐殊音继续有条不紊地喝茶,那坦然自若的神态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一旁的林琳出言打破寂静:“桐桐来,是为了什么事?”
徐殊音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缓缓开口:“这么多天在北庾照顾母亲,一直有一个问题困扰我。”
她说完看向陈康柏,继续道:“伯父跟父亲关系那么好,为什么最终父亲也未曾说要把我们母女两人托付给您照顾?”
陈康柏拿捏不准她到底想问什么,只能故作严肃的说:“桐桐这是埋怨我没有去北庾看望你母亲吗?特地说这句话来点我?”
徐殊音拍拍陈康柏搭在桌上的手背,笑着说:“怎么会,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顺嘴问一问。”
陈康柏也没有真的想跟她计较,语气放软:“唉,当年的事你多少知道点。可能,老徐他在走的时候还怨恨我,为什么那个时候还在跟他置气。”
徐殊音垂眸没有说话,心里冷笑连连。
她现在没有心思在这里跟他虚与委蛇,没过几分钟,她就开口说要离开。
林琳站起身来送她。
望着徐殊音离开的背影,陈康柏陷入沉思。
突然来这里专门问这么一句话,为的是什么?
他心里想不出来什么,只能暂时派人跟着她。
林琳心里也装着事,把徐殊音送出门外后扯着嘴角笑一下,然后失神的走回去。
徐殊音没在意,她站在树底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当初陈康柏帮她的时候,两人在饭桌上吃饭。他语气很惆怅的说了句孩子长大了,不能留在身边了。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陈康柏是想说小辈独立了,不能留在身边陪着他,可结合这半年里自己遇到的暗杀跟绑架,原来他说的不能留了,是想让她死啊。
站在马路旁,徐殊音看着外面的阳光却觉得脚底生寒。
待你如此的至亲之人,竟朝思暮想的设计你去死。
“嘀——”
突然后面响起车鸣声,徐殊音回头看去,黑色的卡宴打了个双闪。
在她驻足的时候,卡宴缓缓开过来。
车窗摇下,徐殊音才看到里面的人是时聿。
“这么晚了,你也不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时聿语气平静,听不出来有没有生气。
徐殊音不愿意想那么多,坐上了副驾驶。
她扣上安全带,闷声闷气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
时聿一下就听出来了语气不对劲,低头看她:“怎么?受委屈了?”
徐殊音摇摇头,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时聿没有继续问,启动车子上路。
想了有一会儿,徐殊音缓缓开口:“时聿,当你得知一个跟你很亲的人,一直以来想杀害你,你会怎么办?”
她说完抬头看向时聿,干净清澈的眸子等着男人一个回答。
时聿开着车目视前方,结合她今天来陈康柏家,他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
哪怕是现在没有看徐殊音,也知道她是在等着自己的一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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