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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寒暄几句后,蔡瑁叫过两个侍从丫鬟,询问为何会跪在此地,房中情况如何。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个劲叩头,说什么热水已经准备好,夫人正在努力生产,自己一定听从指挥云云。
见得不到什么又用讯息,他转过头看向刘表,刘表脸上不悦,大怒骂道:“笨手笨脚的东西,夫人辛苦生产,急需热水,你们两个倒好,一个不小心热水全倒地上了,给我闭嘴好生跪好,等夫人生完再收拾你们!”
几名侍从丫鬟只能唯唯诺诺战战兢兢俯身跪好,不顾地面水湿沁人,全副身体紧贴地面。
蒯良见状,走到刘表跟前,为丫鬟解围:“主公,常言道,大地有载物之德,主公以德治荆,以德服人,切不可为此伤及人心。况正如主公所言,他们也只是一个不小心,并非有意为之,今日主公喜得贵子,宅心仁厚,放他们一马吧。”
听得求饶,刘表也不是不近人情,表情稍稍缓和,却未言语。
蒯良知道主公心中未责怪十分,尚有转机,立马走向侍从丫鬟,语气轻柔,眉眼耸动:“你们还不快起来,好好服侍夫人生产,切不可再出纰漏。”
“谢老爷,谢蒯主簿!”
侍从丫鬟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抬头见刘表不语,以为默认,赶紧挣扎站立,拿起手边木盆,匆匆离去。
如此行为,蔡瑁嗤之以鼻,嘴炮王者最能以话语笼络人心,斜眼一看,嘴角有意上翘,抱拳面向刘表,挑起事端:“主公,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德珪有话直说。”
“我说了,主公不要多心”,蔡瑁饶有兴致地说,“为保岘山安全,昨日我奉命巡视,于檀溪水边,岘山之侧山紫盖山,见得一群人,准确地说,是一支军队,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一名少女。”
如此乱世,军队掳掠百姓,抢夺女人不在少数,现在产房内叫喊声袭耳,心思全在于此,刘表并不想管,摇头敷衍:“哎,小事情一桩,本将军无心知晓。”
蔡瑁未曾理会,继续补充:“军队领军将军有两人,一人是蒯主簿兄弟蒯越,一人是宜城长韩暨,而抢夺之人,正是氐族圣女。氐族和上庸申氏因山中石料,多有摩擦。”
刘表脸色变沉:“日前荆州并无战事,何故出兵?”
短短一句话言简意赅,更听得蒯良牙齿“咯咯”作响,眼中闪着一股惊慌和失措,不过很快他就调整过来。
解释就是掩饰,不过蒯良依然有理有据:“主公明察,这几日夫人临盘,主公一门心思全在蔡夫人和小主公身上,我不忍惊扰主公,又恐错过上庸内乱之机会,故而自作主张,引兵偷袭,望主公恕罪。”
“原来如此,子柔你决定吧”,刘表不疑有他,将脸转向产房,“拿下最好,不成也无碍,切不可将战事东引,祸乱荆州,还有,以后出兵要让我知道。”
见事情不就,蔡瑁赶紧插嘴:“主公,我是大将军啊,蒯主簿出兵不经过我,亦未得主公首肯,往大了说,那是谋反啊!”
刘表顾左右而言他:“徳珪无须急躁,我让你把司马徽请到寻贤苑,事情办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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