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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收到沈蓉的示意,点点头出了屋。
沈蓉弯下腰将两孩子头上的汗擦了擦,“这么早,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跑了一身汗。”
自从长生练武后,儿子平平天天一大早就跟着去,安安有时候凑热闹,也会跟着一起。
沈蓉摸了摸平平后背的衣裳,扬声道:“菊香。”
沈蓉话音刚落,菊香端着一盆温水走进正屋,“奴婢见小主子衣裳都汗湿了,去小厨房打了水来,少奶奶外头还在闹,您快去看看吧!”
沈蓉见菊香这么细心,心里越发满意了,“行,记得给他们俩把里头的衣裳都换了。”
“奴婢记下了。”
沈蓉刚出院门,便看到春杏往桂院这边跑来。
不远处,隔着各色果树,沈蓉能听到前面的争吵声。
“怎么回事?”沈蓉见到春杏,忙走上前问道。
春杏喘着粗气,“有两个婆子因为洒扫的事给吵了起来,后面吵出了火气,还打了一架,奴婢去的时候,那两个嬷嬷已经被管家安排人给拉开了,这会儿,她们正拉着管家诉苦呢!少奶奶要过去看看吗?”
沈蓉点点头,“过去看看吧,你跟我说说他们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
春杏忙将自己打听出来的事告诉了沈蓉。
原来,自从府中修整一番后,虽然府中空地全都铺了土,用来种瓜果蔬菜,可院落与院落之间,也修了不少路出来。
那些路都铺了青砖,每日都要洒扫,沈蓉接手管家的事后,安排了两个婆子洒扫府中的路。
这两个婆子原先倒也干得兢兢业业的,后来那个张婆子发现西边那些院落,院子虽多,路也多,可那边没住人,路面就是隔几天打扫也没人发现,便起了偷懒的心思。
于是,她打着早干完活儿早点休息的旗号,跟王婆子商量了一番,一人负责府中一半的路,而她选的是以前西府院子的那些院子,也就是现在的西跨院落。
王婆子原先不知道张婆子的小心思,见张婆子选了西跨院落,还觉得张婆子是真仗义,把不好打扫的地方给得了去。
王婆子是个实诚人,事后觉得人家吃了亏,还给张婆子送了一回荷包。
可张婆子做的事,没过几天就被王婆子给发现了。
王婆子认为那边弯弯曲曲的路多,干完自己的活儿,还想着去帮帮忙,可没想到一进西跨院,张婆子正躲在屋里睡觉呢!
再一看那些路,全是枯叶,一看就是很久没扫了。
原本两人分了各自负责的区域,张婆子扫不扫,跟王婆子也没啥关系。
可王婆子想着自己每天累死累活地扫地,而这个人却天天躲着偷懒,便要跟张婆子换。
张婆子怕王婆子去管家那告她,只能不情不愿地换了。
可她到底心有不甘。
第二日早上,她不情不愿地在东院这边干活儿,正巧被管家遇到了。
管家见她当差如此不认真,呵斥了张婆子几句。
那张婆子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嚎道:“龚管家,我一个老婆子,扫那么大一块地方,累得我腰酸腿疼的,不像有的人,狡猾得很,将西跨院那边抢了去,天天躲在没人的西跨院那边睡大觉,可怜我老婆子命苦啊!”
管家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也没惊动旁人,静悄悄地进了一趟西跨院。
他一进去,见院子里果然落满了枯叶,洒扫的婆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管家在一天事忙完后,傍晚将府里下人召集一起,当众罚了王婆子五十文钱,希望下人引以为戒。
王婆子心虚,虽然只偷了一天的懒,却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她以为是自己太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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