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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最早妖兽和灵兽的界限并非泾渭分明,而是统一称作凶兽,只是后来有了正邪划分,它们之间才有了分别。”
……什么天道规矩,不过是上位者站在食物链顶端对低等生物的掌控罢了。
方寄草想起西周说的这句话。
兴许这就是他选择了灵鸟的原因,玉头鹦鹉虽为灵兽,却有着妖兽亦或者是凶兽的血性在,更容易受蛊的控制。
“后来的唐家千金和剑修也是受了这蛊的影响?”
“没错。”林肆说:“此蛊极为阴险,寻常妖兽砍断头颅即可,可一旦沾染了这种蛊就再也拜托不掉了,哪怕是在被杀的那一刻,此蛊也能瞬间移动到身边最近的人身上,直到变成真正的妖兽。”
那刚刚……
沉默中,林肆似乎猜到了方寄草的心事,安抚道:“为你输送灵力的时候我已经通过你的经脉查验过了,没有蛊的存在,许是蛊在剑修身上呆的时间太长,已经化掉了。”
方寄草继续说:“所以他才忽然疯癫,被西周操控。”
“西周?”林肆轻蔑一笑:“果然是斗魂赛的人在幕后搞鬼。”
“应该是他没错了。但她这次利用剑修做局,还利用剑修的身体吸食了好多散修的灵力,但他本人并未出现。”
先是灵兽,再是散修,此人到底为何要吸收这么多灵力,真不怕撑着吗?难不成他身体是个无限扩容的容器不成。
本来身体还有些疼,但她就是按捺不住往奇怪的方向想,想着想着就想笑,偏生浑身无力根本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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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过来了,等你身体好起来用从前的方法可以找到我。”
最后一波灵力推进方寄草体内,眼皮越来越重,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人已不是在荒郊野外。
汉白玉的柱子映入眼帘,一道明亮的光线从上头反射刺入瞳孔,清晰的世界又回来了。
方寄草支着床边坐了起来,木然感受着身体,她扭了几下,发现灵力好似回来了,刚才的一切都不是能。
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不远处,药香透过香炉散漫整间屋子,扑鼻而来尽是熟悉的味道。
莫非?
“多谢道友,不劳烦道友了,这几个灵丹我拿进去就好。”
是张怀远的声音。
“吱呀”门开了,张怀远笑眯眯和上门,人影在铺洒着阳光的地面上拉得老长,最后,一双因着驭兽一脉的纹路的皂靴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你醒了?”
“这是哪?”方寄草大抵想到了:“镇、妖、司?”
“可不嘛,你在林子里受了好重的伤,我跟着白虎疫的修士一齐赶到,还以为你死了。”
“变态呢?”她下意识问道。
张怀远恨不得捂住她嘴巴,但他手里捧着灵丹不好撒手。
他咧着嘴压低声音:“沈淮安正和白虎疫都尉在一起。”
“他没受伤?”
张怀远一愣,摇头道:“没有啊,什么意思,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希望他受伤似的。”
不仅如此,还盼着受的是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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