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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盈擅于调香,梦境一世中,她暗里和谢璟令苟且,日间却若无其事与她相处,说说笑笑好似无事人般。
自已被蒙蔽而不自知,还与她姐妹相称。阮盈最喜炫耀她一手制香术,因为谢璟令爱香,她便巴巴地低声下气向阮盈讨教。
阮盈自感天赋极好,嗅觉灵敏,一般人想学她的调香术也学不来。于是便半遮半掩的教了她一些制香的技巧。
偏偏,自己也是个嗅觉极为灵敏的人,当时也察觉到阮盈有了藏私的心,便不动声色,知者装不知,慢慢将阮盈的一手制香术学了个全。
否则,之前自己又如何能调如火地香,一再在谢璟令面前栽害于她?
没想到今日阮盈会把催情香下到一匹小马上,分明又想用已之长害人。
少时她从马厩里出来,对留云道:“你去查查,看这匹小马是谁家的。”
留云应声牵马而去。
射箭场上,此时已是热闹非凡。
方锦柔这边不仅有陈兰雪不知何时加了进来,正拿弓射箭,隔壁的骑射场上也多了一群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吆喝声,喝彩声一阵阵响彻马场上空。
“晚凝,挑到合适的马了么?”谢安辞眼尖,一下子就看见她,大叫着招呼她过去。
正在射箭的陈兰雪走了神,箭矢竟然连靶都没中,歪歪斜斜在不远处掉落下来。
她不禁气道:“安辞,一个商女而已,你大呼小唤作甚?没见把我的箭都吓歪了?”
谢安辞人虽娇软,却并不太惯着她,“晚凝也是我们邀来的女客,我和她打招呼就能把你的箭吓歪,说明你自己的箭术不行,怎能还怨起了别人?”
陈兰雪没想到谢安辞会帮着宋悦意说话,心里有些嫉妒,将弓朝宋悦意一扔,“你是不是觉得商女很行?那让她来射给我看,看看别人说话时,她的箭不会歪。”
宋悦意因为一手还牵着马,只能手疾眼快地单手接住。
此弓虽是女子步射弓,比男子所用的轻了一半不止,但蓦然入手却有些沉,险些让弓掉到地上。
此弓一看就非凡品,制作精良,若是摔坏了,陈兰雪少不得又要借机唧唧歪歪。
宋悦意实在不喜陈兰雪这样仗着身份的娇小姐,今日不过是来找方锦柔,不知怎么就遇上了这些膈应人的怪人。
“我一个商女除了会拨算盘珠子,又怎么会懂得射箭?不好意思,陈姑娘,你的厚爱我可能无法领受了。”
宋悦意说得不卑不亢,又将弓给递了过去。
陈兰雪冷笑,“以前有个宋悦意恃才傲物,连王妃都不看在眼里,在随州的时候还对王妃冷嘲热讽,之前我还不相信。今日得见,原来真是如此。宋侍郎的家教想必只能如此。”
在随州的时候一直都恭敬有礼的候在一旁,话也没说几句,自己几时对宁王妃冷嘲热讽过?
怪不得陈兰雪不待见自己,原来是宁王妃在后面乱嚼舌根,故意编排自己。
宋悦意没想到堂堂宁王妃竟是如此下作之人。不由冷眼朝坐于一旁看热闹的宁王妃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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