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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昱凡摸了一下她额头,为她整理了一下发丝,这才说:“我希望你能知难而退。”夏云舒哂笑,指了指自己,“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是会知难而退的人?”
她小憩,傅昱凡则到远处去了。
等他们离开,傅铮再一次看到了机会。
她迅雷不及掩耳联系到了舒蕾,两人在之前那餐厅见面。
两人面面相觑,舒蕾眼里布满了苦涩的红血丝,再看向对面的傅铮,从她背影看,大约只有二十岁芳龄,从面容看,顶多只有三十岁出头。
但当傅铮开口说话的时候,老狐狸的尾巴就冒出来了。
“那笔钱不是给你闹着玩儿的,现在他们到哪里去了?”
“傅昱凡没带我,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自打孩子被劫持后,她时常做噩梦,这对一个本身就神经衰弱并且罹患了精神类疾病的女人来说是危险的讯号。
她自己也没办法调整,舒蕾感觉她活在了崩溃的边沿。
看她还没说话就要哭,傅铮送了餐巾纸过去。
舒蕾胡乱擦拭,呜呜咽咽地说:“我梦到我老公了,他浑身都是血,他对我破口大骂。”对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傅铮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付之一笑。
她也没说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淡淡道:“你太焦虑了,试着放松,去热爱人世间的一切,接受阳光。”
“我做不到,做不到啊。”
“听话,怎么可能做不到呢?”傅铮起身,走向了舒蕾。
她轻轻地抱住了这个和自己有数面之缘的女人,她梦呓一样地说下去,“有计划啊,如今夏云舒不但抢了你的孩子,甚至于还要抢走你的傅昱凡,等她回来,就送你到精神病院去了,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出来。”
“舒蕾,”她此刻变成了先知,慢吞吞地说:“你知道那是多么可悲的地方吗?其实,精神病院里头有不少患者他们本身是没病的,但只要啊……”
注意到舒蕾在认真听,傅铮一边亲密地抚摸舒蕾的头发丝,一边磨刀霍霍地说下去,此刻她的语言具有张力,具有无穷尽的杀伤力,“但只要啊,谁说自己没病,那后半辈子几乎都不可能出来了。”
“舒蕾,”傅铮为舒蕾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碎发,双眼认真盯着她,“你说,你有病吗?”
她的笑容让舒蕾恐惧,她忐忑地问下去:“我还有什么办法啊?”
“属于你的,属于你的傅昱凡和属于你的孩子,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掠夺走了啊,那可都是你的,难不成你真的要到精神病院吗?”
舒蕾吓坏了,崩溃地大喊大叫,倒是傅铮,像极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接受舒蕾这一切的一切。
等舒蕾哭得精疲力竭,傅铮这才点了吃的给她。
从那以后,傅铮似乎进入了她内心,隔一段时间舒蕾就要找一次傅铮,其实也没聊什么,但和傅铮在一起的时候舒蕾感觉很安全。
最主要的,这一份儿安全是其余人不能带给她的。
这个黄昏,林正安的别墅也迎来了一位客人,他是隐居在某个海岛的隐形大佬,这多年来依旧在做生意,虽然富甲一方,但他从来不炫耀。
以至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这人从来不出席什么记者会,什么招待会,一切宣传类的东西,他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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