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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垂风今日作了篇文章,宋博士看了,觉得这篇文章没有浮夸华丽的辞藻修饰,文笔简洁,行文思维缜密,字字珠玑。
通读下来,全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样的文章即使放去会试也是凤毛麟角的。
宋博士此时才对燕垂风要参加会试之事严肃起来,他没料到燕垂风短短时日间竟进步如此之大,如果说先前的燕垂风去参加会试,上不上得了榜都未可知,但若是现在的燕垂风参加会试,便绝对榜上有名。
宋博士赞许地拍了拍燕垂风的肩膀:“文章不错,若是会试中也有这番文采,拿下贡士绝无二话。”
“博士谬赞了。”燕垂风勾起一个浅笑,谦逊地拱了拱手。
“行了,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家去吧。”宋博士将文章递还给燕垂风,这小子这一段时日一下学便跑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急什么,宋博士也不耽误他,让他赶紧回家去。
燕垂风着急回府只不过是想早些看到岁岁罢了。
从国子学出来,燕垂风坐在马车上,想起会在府中乖乖等他的岁岁,他脸上便不禁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自重活一世救下岁岁起,他便觉得人生不是一片黯淡无光,日子也不再只有仇恨和报复,岁岁的存在无形之中消弭着他所有不快。
冬日天黑的格外早,燕垂风在马车上闭目休憩,听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街贩收拾摊位纷纷归家,行人们也各自交谈着步履匆匆赶回家吃饭。
燕垂风从前觉得这街巷吵闹,如今却觉得如此鲜活热闹,好像他也跟着活了起来。
而燕府内,岁岁已被接到主屋,正自己玩着一只木头小马。
“驾,驾。”岁岁稚嫩的小嗓音从屋里传来,燕父肃穆的面容软化,眼里含笑地走进来。
“岁岁玩什么呢?”燕父走至岁岁身边,弯身看去。
“爹爹!”
岁岁转头看见燕父,扔下木头小马扑进他怀里,撒娇地黏着燕父。
燕父接住小家伙的身子,几乎招架不住小家伙的热情:“好了好了,这么想爹爹啊?”
岁岁搂住燕父的脖子,眼睛比夜里的星子还亮,小嗓音黏糊糊的:“想爹爹!”
这副殷勤粘人的小模样,不知道是又想做些什么。
燕父揉了揉他的脑袋。
“爹爹呀!”小家伙一直叫唤着。
燕父将小家伙搂好抱去用膳,低下头无奈地看向岁岁小鹿般的大眼睛:“一直叫爹爹做什么?”
“岁岁今天米有次绿豆糕糕呀!”岁岁期待地看向燕父。
今日带岁岁回府已快寅时(下午三点)了,岁岁回来后又睡了一觉,直接睡到了快晚膳,此时又叫他想起来该吃绿豆糕了。
燕父挑了挑眉:“你早上不是吃了驴打滚。”
鱼打滚和绿豆糕糕有什么关系?
岁岁疑惑:“要次绿豆糕糕呀!”
燕父摇了摇头:“你吃了驴打滚,就没有绿豆糕了。”
岁岁大眼睛瞬间委屈起来,可怜兮兮地问:“为什木米有?”
他每天都要吃两块绿豆糕糕呀!
燕父:“你一天只能吃两块糕点,吃了驴打滚,就不能吃绿豆糕。”
岁岁张了张小嘴,心里很不愿意,撇着嘴委屈道:“要次绿豆糕糕……”
燕父对这小家伙没什么办法,但为了岁岁的身体着想,只能硬下心,不容拒绝道:“不行,马上就用膳了,明天再吃。”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不能因一时心软,不顾岁岁的身体。
自认有底线有原则的燕父此刻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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