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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每月最后一个周日,是我们傅家的家宴日,虽不强制所有人都到齐,可到底也是家宴,和上回小叔生日不同,薄总来,是不是不太妥当?”
这话一出,四下安静异常。
桌上吃嘛嘛香的秦昭也被诡异的气氛给弄得放下了筷子,下意识地挺直腰板坐正坐直。
白清辞看了眼傅明熠,又瞅了眼傅德振,正要轻扯下傅德振袖子。
傅德振板着脸看向傅明熠:“有什么不妥当?他救了爷爷的命,爷爷还不能邀请他来咱们家的家宴吗?救命之恩,傅明熠,这合情,也合理!”
傅明熠脸色微僵,傅德振话还没完:“怎么,你是觉得……”
“外公。”傅雪恩叫了傅德振一声。
傅德振话音一顿,清了清嗓子,朝傅雪恩慈祥一笑:
“没,雪雪啊,外公没生气,吃饭,吃饭。”
话题最终以傅明熠对老爷子的道歉结束。
但傅明熠之所以说那番话,傅雪恩知道是因为她。
餐后,傅雪恩便想留在主楼找傅明熠说说话。
可偏偏晚餐还没结束,那阵疼意就又再次出现,疼得傅雪恩怀疑药是不是过期了。
且有一种直觉——如果她不赶紧回到温暖的室内裹进被子里捂着,今晚就是再吃一次药,她也很有可能会彻夜不眠。
一辆小轿恰时停在外头,是负责来接他们的司机。
薄沉迈步上前,拉开了后座车门,侧身望向她。
晚间凉瑟的夜风吹动他大衣,庭院路灯将他的影子照得好长。
他朝她笑着:“走吗?傅大小姐。”
傅雪恩微一顿,想绕到另一边上车,却恰时吹来一阵风,凉得冻人。
薄沉快步挨近傅雪恩替她挡住那阵风,低头认真对上她眼:“乖,上车了,外边风大。”
这下,声音又软得跟哄小孩儿似的,一点也没有逗趣的意思,尽是怜惜。
傅雪恩有点别扭,但想着身体第一,到底是坐了上去。
车门轻轻合拢,薄沉坐到了她身边,隔板升上前让司机先开兰苑。
一升上,手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不确定这车隔音效果好不好,傅雪恩压低着声音。
就见薄沉眉心微微一蹙,“好凉,不是才吃了饭?”
“放开。”傅雪恩试图收回手。
可平时就不是他的对手,此刻哪里可能是。
薄沉握着傅雪恩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手握得更紧了:“这样,暖和些吗?”
傅雪恩想嘴硬说并没有,可掌心手背都在瞬间被暖流注入。
一下子,竟奇迹一般,真的没那么疼了。
傅雪恩眼里闪过几丝惊诧和迷茫,恍惚间,就记起四年前的那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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