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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瞻仰毛主席遗容似的。
陆讷的心顿时一沉,各种纷杂的念头都一齐涌上来,煮饺子似的脑子中翻腾,想也没想地就伸手去摸额头。苏二一把抓住他的手,严肃道,“别乱摸。”
陆讷悻悻地放下手,说“说吧,我到底怎么了”
苏二说“缝了几针,还有点儿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
陆讷顿时怒了,“那你干嘛一副看我时日无多的样子”
苏二的表情跟看一精神病人似的,陆讷还以为他那张薄削的嘴里会喷出毒汁来呢,谁知道他看了陆讷一眼后,居然破天荒地没吱声,两眼依旧深沉地望着陆讷,眼里那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估计能写一本儿战争与和平或者悲惨世界什么的。
陆讷额头上围着一圈儿白纱,左眼一圈乌青,眼睛肿得就剩一条缝了,完全没有平日的阳光帅气。此刻身体里像住着一只抓肝挠肺的耗子,浑身发毛。
苏二扭过头,不再去看陆讷,觉得太伤眼了,站起来幽幽地开口,“警察估计有些事儿要问你,我先出去了。”说完就走出了病房,然后俩便衣就推门进来了。
苏二走到住院部的门口,对面是急诊大楼,跟住院部隔着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吹过湖面的冬日的风,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阴冷。苏二立起领子,用手挡着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又慢慢吐出,青色的烟很快被风吹散
然后他掏出手机,给罗三挂了电话,“陆讷那电影,要还过得去,就给发了吧,有什么资金上的问题,你来找我。”
罗三惊得跟什么似的,这种事本来没什么好惊讶的,可不半天前苏二还一副置之不理的样子,却在这档口改口,罗三怎么都觉得,不太好,有心想说点儿什么,苏二没给机会,说完这件事就挂了。
陆讷老老实实跟两警察同志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怎么上的黑车,怎么到的现场,怎么从一劝架的四好青年变成一干架的主要战斗力,说得口干舌燥,对面警察同志将事情理清后,将记录本啪一声合上,站起来跟陆讷说“行了,就这样吧,情况我们都了解了,该罚的罚该赔的赔,事儿也不是很大,就是以后少坐黑车,这回还算你运气,这个叫夏德清的从前就因为一点口角,把人给撞了,上个月刚从里面出来”
陆讷眼皮一跳,“不是吧”
另一个便衣接口,“怎么不是总之,自己当心点儿。”
两警察刚走,苏二就推门进来了,陆讷给两警察最后的话弄得心有余悸,顺口就给苏二说“哎,给我倒杯水,压压惊。”
估计陆讷的语气实在太理所当然了,苏二居然只是看了他一眼,真的过去给他倒水了。
陆讷一边喝水一边就把警察告诉事情抖落给苏二听了,完了感叹,“你说这事儿多玄啊,当时要不那么巧,我坐了那辆黑车,今天被开瓢儿的,搞不好就是你这位堂堂苏家二少了”说完又嘿嘿笑起来,有点儿小人得志的意思,“你说,我这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了吧”
苏二靠在窗台边,看着陆讷,说“那你说,想要我怎么报答”
陆讷一愣,这原本应该是一句玩笑话,可听在陆讷耳朵里总有一股子别扭,尤其是苏二现在挂在脸上的微笑,精致而淡然,透着优渥家世和严格教养产生的修养,却只是浅浅地停留地脸上,并没有到达眼底。
陆讷低头喝水,掩饰性地哈哈一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这机会多难得呀。”
苏二没有马上接口,病房里顿时出现一阵令人难受的空白,然后他像是不经意地提起,“你电影的事儿,我已经跟罗三说了,不是大问题,保证能上国内院线,就是档期,是赶不上贺岁档了,赶得上也没时间宣传,不如放到明年,各方面都准备得充分点。”
苏二的语气不急不缓,声线磁性而迷人,像中提琴的弦音。陆讷却有点心冷换个时间换个地点,陆讷估计会感激苏二少,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但在这档口,在陆讷刚为了苏二受伤后的两三个小时,听到这样的话,陆讷不得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苏二这是妄图以这种方式回报陆讷,银货两讫,他怕陆讷挟恩图报,他妈他把他陆讷当成什么人了
陆讷的脸上挂起客气而虚假的笑,“那我得谢谢二少了。”
苏二浅浅一笑,盯着陆讷,说“没什么,小事。”
陆讷低头,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脑中不找边际地想,这可是鼎鼎大名的苏家二少给倒的水,他这双手,这辈子,估计除了脱情人的衣服就没帮人做过事儿,他陆讷何德何能啊。
接下来大家都有点儿无话可说,一向挺能叨叨地陆讷反常地特别安静。苏二没待一会儿就说“那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迈着他那特别有韵律的脚步,走出了病房,又轻轻地磕上了门。
陆讷打个哈欠,在被子一拉,在完全可媲美五星级酒店的单人病房睡了一个大头觉,第二天就出院了。
头上带伤,陆讷也不出去晃荡了,省得吓着街坊邻居,把一挺好的小伙当成社会不安定因素,刚好才结束一部电影,一时半儿大家都挺空闲,陆讷就把一帮狐朋狗友招来他的出租屋打麻将。张弛这孙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见陆讷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夸张地往后一跳,“我次奥,你是通奸被抓现场了这得多大的仇恨啊”
陆讷一脚踢过去,张弛笑嘻嘻地躲开了,闪身就进了屋,熟门熟路地招呼顾西北、老肖把陆讷的床给移到最边上,再把放阳台的折叠桌搬过来顾西北是陆讷这回电影的摄影师,老肖则是剧务,电影虽然拍完了,但友情长存主要表现在麻将桌上。
第22章
四个男人的屁大股沉,跟钉在凳子上似的,一直从中午十一点鏖战到晚上十点多,中途老李卤味店来送他们叫的卤味,张弛兄跟一跨栏运动员似的,纵身跨过陆讷的床,冲出去又冲回来,将一袋鸭脖鸭腿鸭舌往桌上一放,自己先从里面捞了鸭腿,一手啪一下打出一张六万,叫道,“听牌”
另仨男人的禄山之爪同时伸向卤味袋里,一手进食,一手依旧敬业地摸牌,相当具有人民公仆鞠躬尽瘁的精神。后来还是陆讷这伤员有点扛不住了,非要到外面吃宵夜,一行人开着顾西北那辆小破车去城南吃麻辣香锅。
吃完宵夜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出香锅店,一阵冷风吹过,四个人同时缩起脖子,目光不约而同地随着一腰仄腿长风流多情的姑娘移动。一直到姑娘的身影看不见后,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眼前似乎还晃动着姑娘那特别富有韵律的走路姿态。
这时候,老肖这老流氓问了一个非常深沉的问题,“你们说,男,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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