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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陈清雾震惊得一时失语,忙将只开了半扇的门完全打开,“快进来”
雨实在太大了,孟弗渊收了伞,蓄留的雨水顺着伞尖淌下,一瞬便在水泥地面汇成一摊。
“放在门口就行。”陈清雾说。
孟弗渊却只握着伞柄,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受伤了没有”
陈清雾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孟弗渊可能是望文生义了。
“没有,我没事。是我没有表述清楚,炸窑不是窑炸了的意思,是说窑里的东西烧炸了。”
孟弗渊轻缓地呼了口气,“没事就好。”
陈清雾很难形容此刻心情。
外头雨这么大,能见度一定很低,安全起见大家都选择闭门不出,孟弗渊却冒雨驾车过来,就为确认她有没有出事。
孟弗渊抬起伞,另只手也抬起来,似是打算去揿开伞按钮。
这是,确认她没事便准备立即原路返回的意思
陈清雾忙说“先进来坐一下吧雨这么大开车不安全。”
孟弗渊顿住动作。
陈清雾当即一把将他手里的伞夺了过来,靠着门框旁边的墙壁一立。
孟弗渊这才抬脚往里走去。
陈清雾指了指沙发,“先坐一下,我烧个热水。”
孟弗渊坐下之后,往工作区安置电窑的位置看去一眼,门是打开的,地下些许碎片,旁边放着一只垃圾桶。
目光回收,去寻陈清雾的身影。
她将烧水壶接满了水,放在底座上,按下开关,随即转身往后方走去。
一道白墙相隔,不知后方是什么布局,猜测可能是她休息的地方。
半分钟后,她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张白色浴巾。
陈清雾走到孟弗渊跟前,将浴巾递给他。
“谢谢。”
孟弗渊接过,只象征性地擦了擦手。从停车的地方走到工作室门口这一段有些积水,他涉水而来,鞋袜和裤脚打湿了,但当下也不大方便处理。
陈清雾递了浴巾之后,就在对面的单人椅上坐了下来。
很是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上一回在奶奶的寿宴上也是,分明孟弗渊就坐在她的右手边,她却全程没跟他说到三句话。
孟弗渊目光轻扫过她一眼,“在做订单”
“嗯”陈清雾回神,“给人做一套餐具。”
明显感觉到孟弗渊还有些担心炸窑的事,她便多解释了两句,“炸窑其实挺常见的。可能这两天气压变化,窑内残留了一些水汽,升温过快就导致坯体炸掉了。”
孟弗渊点了点头。
那种不自在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孟弗渊找的这话题而有所缓解,反倒似乎变成一种有实体的物质横亘在他们之前。
水烧开,自动跳闸。
陈清雾第一时间起身,快步走去。
她从杯架上取下一只白色粗陶的马克杯,涮干净以后,拎起水壶将马克杯注水到三分之二。
重回到茶几那儿,将水杯递到孟弗渊手边。
孟弗渊说了句“谢谢”,握住杯耳端起来。指骨轻挨杯壁,材质厚实,盛了开水也不觉得烫手,只有一脉一脉的温热散过来。
“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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