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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端懿这个对郗如悔只是观感不好的人都不插手了,郗颀秀这个同样恨郗如悔入骨的人更是冷眼旁观。
只是外人的茹崖众人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只见在闺房女子的床榻之上,本身就受了剑伤的郗如悔被数根铁链法器捆住手脚,丝毫动弹不得。
在他身前,衣衫狼狈,面色苍白的女子提着长剑狠狠的往郗如悔身上劈、砍,她显然修习过剑术,虽然粗鄙杂乱,可却能够精准的落在能够令郗如悔鲜血淋漓、痛苦难耐却又不致命的地方。
瞧着郗如悔如今几乎化作血人,意识却仍旧清醒的模样来看,这女子定然还给郗如悔服用过什么提神醒脑的丹药。
这是得多恨郗如悔才做出这种让对方清醒的瞧着自己被当做牲畜般砍切的举动啊
即使身为素来遵从强者为尊的修士,见惯了血海,习惯了争夺。
众人也不免被眼前这一幕震得寒毛竖起。
并非是因着场面过于血腥,而是惊悚于一个柔弱女子竟然能够将元婴期的修士折磨成这般模样,亦能够心狠到不顾亲生父亲的死活,亲手为其执行凌迟之刑。
似乎察觉到人众人的到了,神色平静淡漠到诡异的女子狠狠的将剑刺入郗如悔的后提着鲜血淋漓的剑转头。
“堂姐是来找父亲的吗”
娇俏的女子含着温柔的笑,脸上的血珠在她脸上绘制着妖艳的花。
注视着眼前这一幕,茹崖修士们齐涮涮退了一步。
郗颀秀定睛地瞧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堂妹一眼,忽然就笑了。
“对,我来寻郗如悔讨回公道,来为我郗家清理门户。”
顿了顿,郗颀秀含笑瞧了眼她这位堂妹,“多谢堂妹助我拦住家族罪人郗如悔。”
娇俏女子微愣,她其实对郗颀秀有怨,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假如一月前郗颀秀没逃脱,她定然不会被父亲拿来送人。
可如今瞧着温柔不改的郗颀秀,瞧着曾经比她还要怯弱、毫无主见的堂姐变成了如今这般光彩耀人的模样,女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的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脸上的淡漠像是被石子击起波澜的湖面,瞬间泛起无数的涟漪。
“不用谢了,堂姐。”
她含泪笑着,“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我想活,也有怨。仅此而已。”
“你们将他带走吧。”
“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了。”
不过是个人面兽心,能够以子女换取利益的禽兽,她又为何要因亲手伤亲父一事愧疚自厌呢
瞧,郗颀秀这个向亲伯父讨债、夺取掉对方一切的侄女儿不也照样活得肆意,做的理所应当吗
她也不过是讨债而已,有何不对
她笑,却泪如雨下、身形佝偻。
隐约记得对方不久前被魔修搂在怀里的修士倏地没了惧意。
不过是逼到绝境的可怜人罢了,总归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郗颀秀错开眼,同样遭遇被至亲迫害经历的女子,她深知此时对方不愿意被她瞧见自己的狼狈。
郗颀秀转而看向神色麻木而惊惧的郗如悔,在众人还未反应时抬手一剑挑了郗如悔的四肢,废了郗如悔的灵根与丹田。
“噗呲”
鲜血溅在郗颀秀的脸颊之上,郗颀秀面不改色的伸手置于郗如悔的丹田。
“啊啊啊啊啊”
“饶、饶”
命
郗如悔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郗颀秀就干脆利落的捏碎了郗如悔的元婴。
郗如悔痛的神魂麻木,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而那碎掉的元婴瞬息间归为一片混沌,艰难的维持着郗如悔的性命和神智。
但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气息的流转都需要承受那股刀刮般的痛楚,直到生命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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