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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十七章 未神黄帝(第2页)

徐志穹摇头道:“我可不敢和他比,能成为焕殊大帝的弟子,肯定出身名门望族。”

凌寒摇头:“薛运并非出身名门。”

“那好歹也是薛家的公子,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晓。”

闻听此言,凌寒一怔:“这却与薛运更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难怪你们结拜做了兄弟。”

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薛运性情么?

说他疯疯癫癫,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嫂夫人,我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事情。”

凌寒问道:“你可知世人为何总是把薛运叫做山猿?”

这还用问么?

且看他上树撒泼的模样,和山猿有什么分别?

当然,这话不好当着凌寒的面说。

见徐志穹不言语,凌寒直接说道:“薛运真不知自己姓什么,他不知自己生辰,也不知自己年岁,他不知自己父母,也不知自己家事,

他是我父亲从薛地荒山之中捡回来的野人,

因为是从薛地捡来,父亲便让他姓薛,借一句鸿运步步高的吉祥话,便给他起名叫薛运,起了个表字叫步高,因他是父亲的第二名弟子,又给他起个表字叫仲琅,

入门三年,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时常遭师兄弟们讥笑,谁要笑他,他就和谁撕打,打不过,他就上树扔石头,又或者站在树上对着人撒尿,

入门五年,他不会写字,而后学会了写字,写的又极其难看,所以他轻易不给人留字。”

薛运的字确实难看,但徐志穹的字也难看,所以徐志穹从来没有留意过。

凌寒接着说道:“因为识字太慢,薛运早年练错了技法,导致他成年之后长不出胡子,后来又从我这里学了秘术,好不容易在下颌长了一抹山字须,因此倍加珍惜,

话说回来,你也未曾蓄须,这点也和他相似。”

“我是……”徐志穹确实没有蓄须,倒不是因为练错了工法,是因为觉得蓄须不好打理。

凌寒低语道:“野人终究是野人,他有很多性情改不了,作战的时候习惯与人撕打,欢喜的时候喜欢上树,遇到姑娘喜欢追着跑,发疯的时候会嘶声嚎叫,

他不是真的疯了,野人的天性就是如此,猴子、山猿、马骝,这些称呼都是挖苦薛运的出身,看似他不介意,其实……

日后若是还能再见到他,别再叫他猴子,行么?”

我是没有叫过他猴子的!

就是他喂我吃苍龙神力的时候,叫过一回。

徐志穹闻言笑道:“能见到他,你一定能见到他,说到这里,还有件事情要央求嫂夫人,等开战之后,你要想方设法和他取得联络,让他抓住机会从法阵逃出来。”

凌寒点点头,眼睛里带着几分希望:“托梦的事情,你还没说呢,你想在什么时候托梦?”

徐志穹道:“就是今夜。”

……

深夜,徐志穹来到星宿廊,找到了师父。

“有件事情,还请师父帮我,我想在师父这里学一样本领。”

“什么本领?”

徐志穹道:“触碰忘川河水的本领。”

师父点点头:“既是成了道门之主,这手段是一定要学的,只是要下点苦功。”

“苦功能下,但时间不多,我必须在一夜之间学会,”

师父嘶了一声:“一夜之间,这怕是有些难了。”

“师父必然有办法,”徐志穹深施一礼,“这干系到此役成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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