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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勖勤宫传曹化淳,让他前往养心殿候着。”
“奴婢领旨……”魏忠贤老实应下,随后吩咐其他随身太监去办事,他自己则是带着司礼监的奏疏,送朱由校返回了养心殿。
返回养心殿之后不久,曹化淳就来到了养心殿。
在随身太监的通传下,朱由校示意让他进来。
片刻、曹化淳便进殿跪下行礼,而一边处理奏疏,一边皱眉的朱由校也开口道:
“传你来,是要问问你,御马监今岁的岁入几何。”
这样的询问,对于经常记账的曹化淳来说,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回禀道:
“回万岁,御马监今岁共入二千七百六十四万四千余石,扣除积欠户部的赋税后,还有一千九百六十六万八千余石。”
“多少?”听到这一串的数字,朱由校停住了手中的笔,紧皱着眉头抬头追问。
无奈、曹化淳又重新报了一遍,而这样的数目,让除了曹化淳以外所有的人瞠目结舌。
合着御马监现在比朝廷还有钱有粮,怪不得齐王在京时,一点都不慌钱粮的事情。
原来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他们还沉浸在那一连串震撼的数目中,而曹化淳又继续道:
“除了田赋、皇店的结余是二百五十六万四千余两。”
“眼下库银尚有四百一十五万两整,存粮总数算上秋收是二千零七万余石。”
曹化淳波澜不惊的回禀,却再一次让众人陷入震撼中。
更重要的是,朱由校敏锐的抓住了结余二字,随后联想到了御马监送往内廷的二百余万两银子,以及拨发的银子。
这么算下来,每年经过御马监手里的银子,早就超过了千万两。
因此、朱由校很好奇,这些银子花到哪里去了,所以开口询问道:
“御马监的收入折色是多少,开支又主要是哪些?”
“回万岁……”曹化淳并没有觉得不妥,因为朱由检交代过,只要皇帝询问,都可以告诉:
“御马监的折色算下来,足有二千二百余万两,其中大头是粮食贸易。”
“至于开支,主要是一京二省的上直十六卫军、十二拱卫营,以及山西外拱卫的二十八营,辽东的四十四营,大宁三卫。”
“这些人马的军饷便需要发五百四十余万两,而吃食上,也需要花费二百七十余万两,所以仅仅这些便需要八百多万两银子。”
“除此之外,盔甲厂、军械所、天津造船厂的开支加起来便有二百余万两。”
“除了这些、还有支持大宁三卫屯垦、运军粮去辽东,这些开支合计在三百万两左右。”
“今岁的岁入,可随意调动的银两实际不过是在六百多万两罢了,而又运往南边和内帑六百七十万两,所以能结余的只有二三百万两银子罢了。”
二千二百万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目,即便知道是折色后的数目,并不代表御马监拿到了这么多银子,但这数目带给众人的震撼,还是难以言表的。
要知道,在朱由检改革御马监之前,大明的田赋是二千四百至二千六百万石左右。
按照北直隶的粮价折色,也就是一千二百万两至一千三百万两银子。
加上内廷、六部五寺的收入,大明折色之后的财政也就和眼下的御马监相差不多罢了。
现在的御马监,不仅给国库直接缴纳三百多万两银子,自己还能岁入二千二百万两银子。
再加上国帑的岁入,便是四千六七百万两的折色数目。
大明除了国初的前一百年,可以达到这样的折色数目外,其他什么时候能有这么恐怖的岁入数目?
或许是害怕皇帝以为这就是御马监的永定岁入,曹化淳也紧接着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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