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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着,他悄悄拿胳膊捅了一下周满。
周满顿时心领神会:“是啊,来都来了,喝一点吧。酒量若是不好,你喝一口也行。要真醉了,我跟金不换抬你回去便是。”
两人都举起酒杯来看着他。
这一时,王恕忽然生出一种被两头狡诈狐狸盯着的感觉,他想了想,竟从袖中取出一丸浅绿色的丹药先行服下,然后才举杯与二人一碰,道:“不必麻烦,我先服一丸解酒药,不会醉的。”
金不换:“……”
周满:“……”
泥菩萨自己仰头喝了小半杯,放下手来,就见他二人呆滞地盯着自己,不由问:“怎么了?你们也要解酒药吗?”
金不换气得话都不会讲了:“你,你这个人……”
他一下站了起来,准备好好批判批判这种提前吃解酒药的行为,可没想,站起来的瞬间,身形竟晃了一晃。
周满瞥见,有些惊讶:“你喝醉了?”
她记得他也没喝几杯啊,怎么就站不稳了?
金不换眼前一下模糊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奇怪,怎么有这么多小人儿在跳舞,泥菩萨,你怎么把小人儿画到这儿来了,还比剑呢……”
王恕茫然:“我什么时候……”
话音未落,一股眩晕之意袭了上来。他手里那还盛着半盏酒的酒杯,“啪”一下掉到了地上。
周满一惊:“泥菩萨?”
她刚伸手将人扶住,忽然间眼前一花,竟真的看见了一堆小人儿凑在眼前跳舞,只跳得两圈,便让她晕乎起来。连不远处的篝火,都好似变了形状……
“我怎么有点晕?”
“我也好像不太对劲……”
“霍追,你脑袋怎么长得跟树一样?”
……
李谱刚为大家分完蘑菇汤,现在才蹲在那口百味锅旁,准备给自己盛上一碗,听见这些声音,回头一看,发现人都陆续倒了,先是一阵迷惑,接着往锅中一看,不由一声大叫:“糟了!”
金不换已经一头栽倒在地。
周满坐不稳了,艰难问:“谁,谁要害我……”
王恕看见地上那只剩下半碗的蘑菇汤,在失去意识前,只模糊念了一句:“南诏国的蘑菇……”
然而周满来不及听懂,也咕咚栽了下去。
至此,刚成立不到半个时辰的“分锅社”,几乎被全员放倒在地,只剩下一个李谱拿着汤勺,站在锅边,一脸慌张,不知所措。
次日一早,参剑堂前,剑夫子不敢相信地数了一遍又一遍,只问:“其他那么多人呢?”
堂前只立着陆仰尘、宋兰真、宋元夜、妙欢喜、常济五人。
闻得剑夫子此问,他们也十分茫然,下意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剑夫子一下就想起了近日来其他夫子的遭遇,顿时大怒:“好啊,这帮王八犊子,连我的课都敢退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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