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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江是同辈,帮忙捡没事,小辈上去帮忙捡,你让长辈好意思从你手里接过来揣自己兜里么?
捡好钱后,李三江把手里的一沓递给山大爷,山大爷接过来,指尖在下唇一抹,就开始数钞票。
“小远侯,这是你的。”
“那个,友侯,这是你的。”
余下最厚的那一沓,山大爷目光扫视坝子,疑惑道:“萌侯那丫头呢?”
李三江抬脚对着山大爷屁股就是一踹,笑骂道:“太阳今儿真打西边出来了,轮到你来给伢儿们发钱了,瞧你那日子过得,谁敢要你的钱,今儿个要了明儿个你又输光了,再让伢儿们瞧着你没饭吃么?
你这倒是打得好算盘,搁这里给伢儿们放贷生息呢?”
“李三江,放你娘的狗屁!”
李追远:“山大爷,等润生哥回来,你要是钱还没输光,就给润生哥吧,让润生哥请我们做东,我们也能更心安理得些。”
山大爷脸上一阵羞红,对李追远道:“小远侯,你咋跟你太爷一个样,也打趣起你大爷我了?”
“呸,你还委屈上了。走吧,我昨晚就让婷侯今早做了几个菜,咱们先喝起,喝完睡一觉,正好晚上和润生通电话!”
李三江拉着山大爷进了屋,刘姨手脚很利索地把酒菜端上来。
“来,山炮,走一个!”
“走着!”
两个老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李三江给山大爷倒酒时,山大爷从袖口里取出几根香,用火柴点燃,插在板凳缝里。
虽说,润生自幼跟着山大爷没少过断顿的日子,但每次山大爷有酒有肉可以打牙祭时,身边绝不会少了润生。
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这不闻着香火味儿,这酒喝得就没滋味。
李三江见状没说什么,昨晚村里出人贩子时,他发现小远侯房间里没人,几乎把魂都吓掉了。
“来,再走一个!”
“走就走,谁怕谁啊!”
就这样,一个想安慰老友,一个故意寻找醉意,俩老人很快就喝得面容泛红,距离喝高不远了。
王莲已经带着家里人离开了,其余人都闻着酒气正常吃着早餐。
阿璃将剥了一个头的咸鸭蛋递给李追远,李追远接过来边拿筷子挑着边注意着后头的情况。
等到最后一点咸鸭蛋就下最后一口粥,身后就传来“噗通”一声,山大爷身下板凳翻了,躺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李三江笑呵呵地指着山大爷:“没出息的东西!”
言罢,李三江也是头往前一磕,醉了过去。
李追远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阿友。
阿友起身,先将李大爷背起安置到了二楼房间床上,李追远跟着一起去了,给自家太爷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离开前,又倒了一茶缸藿香茶摆在了床头柜。
下楼时,就看见阿友已经将山大爷安置到小推车上了。
柳玉梅和刘姨坐在桌上,看着李追远和林书友把山大爷推走,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到了大胡子家,李追远去屋里取东西,林书友则先去将山大爷推到在润生所躺的坑旁。
阴萌提来一张带靠椅的板凳,示意阿友将山大爷安置在这上面。
看着这张醉醺醺脏兮兮的脸,阴萌找了条帕子用热水搓了搓,给山大爷抹了脸,又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子。
林书友:“早上山大爷来时,闹腾了一场。”
阴萌:“咋了,钱又输光了?”
林书友:“不是,是赢钱了,把钱一撒,哭闹着说自己的润生出事了。”
阴萌闻言,整个人一怔。
李追远走了过来,先给山大爷脸上画上纹路,此纹路的作用是安身助眠,保险起见,纹路画完后,又给山大爷额头上贴了一张新版的清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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