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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瑶才被六公主呵斥了一顿,听到这话果然放弃喝酒的念头。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去。
月清担心花容,去了厨房取醒酒汤。
月清一走,花容便出了房间。
今晚月光很亮,山庄各处都点着灯烛,不提灯笼也看得清脚下的路。
花容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江云飞。
月光下,他神情冷肃,一身孑然,好像只是恰好路过。
“夜已经深了,郡主怎么会在这里?”
“我找月清,郡守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仗着身上还有酒气,花容又朝江云飞走了几步,两人的距离拉近。
寻常世家子弟都爱戴玉冠和各种配饰彰显自己的身份,江云飞却习惯用发带束发,周身干干净净,什么配饰也没有。
他自然也没有戴花容之前送的福袋。
花容心底飞快地划过一抹失望,随后又恢复正常。
虽然那日来参加开府宴的人都得了福袋,但江云飞素来不喜配饰,突然戴出来反倒引人怀疑。
江云飞没有怀疑花容在装醉,一本正经的说:“郡主醉了,下官送郡主回去休息。”
花容直接忽略这句话,躬身行礼说:“开府宴那日,郡守大人能劝说伯爷前来赴宴,我很开心,多谢大少爷。”
当时人太多,实在不方便,这句谢便留到了现在。
为了演戏逼真,花容喝了好几杯酒,到底不如平时清醒,起身的时候晃了晃,胳膊便被扶住。
等她稳住身形,江云飞便收回了手。
他的动作很快,但花容还是看到他右手手腕上多了一串佛珠。
紫檀木的佛珠,珠上刻着梵文,藏在衣袖之下,圈着肌肉虬结的手腕,反差极强,又有种隐秘的禁锢。
她送的那颗佛珠也在其中。
花容的脸腾的一下滚烫起来。
她刚刚还以为江云飞只会把那颗佛珠放在无人知道的角落妥善保存,却没想到他直接做成珠串,戴在手上。
“小心,”江云飞提醒,随后又道,“我并没有为郡主做什么,来参加开府宴的人都是看的郡主的面子,郡主不必谢我。”
殷氏一早就回绝了说不会来赴宴,若无他在背后周旋,忠勇伯怎么会来赴宴?
花容的心跳还很快,她拼命克制住快要溢出胸腔的情绪,尽可能平静的说:“郡守大人帮我不止一次两次,如今我名下只有一家成衣铺,没有别的办法报答郡守大人,只能让铺子里的绣娘做些衣服给郡守大人,还请郡守大人莫要嫌弃。”
她不能直接做衣服送给他,借绣娘之名应该是可以的。
花容盼着还能为江云飞做些什么,却听到江云飞说:“府中有绣娘负责这些,就不劳郡主费神了。”
他不要她记她的恩情,也不要她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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