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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丝毫无惧,颜松爱怎么想怎么想。
那把匕首,就是颜松的,是她在颜府收东西时拿走的,当然不只这把匕首。
这场闹剧闹得够久了,二夫人和二老爷揪着阮仙藻撕打,阮仙藻又哭又叫,叫霍长旭救她。
霍长旭心都被颠覆,千回百转,人都呆呆木木。
听到她叫时,就抬手挡一下,因此也被二夫人抓了好几把。
大夫人重重吐口气,不想再看,拉着颜如玉和霍长衡进庙。
刚到门口,一道恶风不善。
颜如玉眼疾手快,把霍长衡护住,抬手抓住迎面挥来的木棒子。
老太爷浑浊的眼珠子布满血丝,松老的皮微微颤抖:“你……你们,我打死你们,给我孙子报仇!”
刚才那一下,就是奔着霍长衡来的。
颜如玉脸色阴沉冰冷:“你要打死谁?你孙子自己作死,怪得着别人吗?”
她稍微用力往后一推,老太爷就差点站不住,倒退几步。
三夫人和三老爷赶紧扶住他。
三夫人红着眼睛:“大嫂,如玉,你们也别怪父亲,他年纪大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谁也受不住。
大嫂,都是一家人,为何不能好好商量?
二嫂和长兴平时确实不太对,但也罪不至死啊!”
颜如玉正要说话,大夫人按住她手臂:“三夫人,你的意思是,霍长兴死,怪我们?
因为我们没有好好商量?商量什么?我们跟你们,什么都商量不着。
倒是你们,已经和我们一家断绝关系,也已实施了,为什么总是不长记性?”
“再说,他们一家设计害如玉,跟我们商量了吗?
现在他自己作死了,反倒怪我们?刚才二夫人还没看清是如玉,就大呼小叫,又喊又骂,你看不懂吗?
她就是已经认定事情成了,要往我们如玉身上泼脏水!”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如玉就是我的儿媳,除了她,我谁也不认。
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扯上我们,谁若想再害如玉,别怪我和他拼命!”
大夫人平时端庄稳重,极少这样声疾厉色,真把三夫人给镇住了。
颜如玉也心头微震,眼底浮现几分暖意。
大夫人一手拉着颜如玉,一手拉着霍长衡,大步走到铺好的干草前坐下。
“方才那位小哥做好了饭,我们快吃,”大夫人拔高声量,“这么好吃,就得都吃光,一口不剩!”
老太爷和三房的人气得冒烟,却无计可施。
大夫人让银锭和账房先生也坐下吃饭,几个人围着小锅端着碗,吃得格外香。
吃过饭,银锭勤快去洗锅,大夫人这才拉着颜如玉,小声道:“如玉,真是对不住你,刚才的事,我想想都后怕,万一你……”
颜如玉看得出,大夫人是真心疼她,并非虚假。
“不会有万一的,母亲,您放心,我时刻警惕着,他们害不了我。”
颜如玉浅浅笑:“我知道他们的心思,手段也拙劣,您和衡儿好好的,我就什么也不怕。”
她说的是事实,大夫人却会错意,忍不住鼻子发酸:“如玉,那日出城时,颜家与你断绝关系,这颜松又……
你之前在颜家,定然过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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