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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张若愚淡定道。“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韩江雪峨眉微蹙。
今晚算是她人生至暗时刻。
她也想知道,自己能有什么好消息。
“当你还在抱怨嫁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炊事兵,这个炊事兵,已经摇身一变成了拆迁户。”张若愚打开车窗,目光坚定地点上一支烟。“我跟你透个实底,就我这房子,不赔个千八百万,我就烂死在里面。”
嘎吱!
保时捷急速刹车,停在了危楼前。
韩江雪很想告诉张若愚,负责这片区拆迁项目的幕后公司,是她掌舵的君盛集团。
只要她一个电话,别说千八百万,一个亿也能赔。
但瞧着张若愚那厚颜无耻的刁民模样,韩江雪唯一想做的,就是让他出丑。
“走,带你参观一下咱们的婚房。”张若愚走下车,轻车熟路地朝那狭隘的楼道口走去。
上了楼,张若愚推开房门,拥挤的客厅一眼望穿。
陈旧的装修,过时的家具,不到五十平的一居室,却承载了张若愚十几年回忆。
公平的说,这房子还不如韩江雪家的书房大。
“别客气,随便坐。”张若愚当先进屋,一副主人姿态。
韩江雪脚步谨慎地跟进屋,别说坐,连每一次下脚,都怕踩到脏东西。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韩江雪很绝望。
见韩江雪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昏黄灯光打在她白玉般的俏脸上,然后滑到胸前的丰盈,弧度优美的臀部…
张若愚吐出口浊气,主动让步:“卫生间有热水,你先去洗个澡,我去铺床。”
韩江雪却险些心梗,连床都要现铺?
来到卫生间,韩江雪更是眼前一黑。
那空间狭窄得转身都困难,地板虽然做过卫生,却到处都是擦不掉的污渍。
在卫生间冷静了几分钟后,韩江雪面无表情地朝主卧走去。
“这么快就洗完了?”张若愚已经铺完床了,正在床边打地铺。
他之前说过,可以同房,但不能同床。
回头的时候,却见韩江雪衣着整齐地杵在门口,这哪里像是洗过澡,估计连手都没洗!
“你睡觉不洗澡啊?”张若愚嘟囔道,颇有点嫌弃这个脏女人。“能不能注意点个人卫生?”
“你也知道洗澡是为了卫生?”韩江雪神色冰冷道。“你那卫生间卫生么?”
“怎么不卫生了?”张若愚整理好地铺,不满道。“我前两天才收拾过,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不信你去摸一下,你要能摸到灰尘,我全给你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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