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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不要听沈安胡言,他所说无理由窜拢一事,纯属是无羁之谈!”
咬了咬牙,孙喜望眼中尽是狠意:“孙家联合其他布商抵制荣家,全然是因为荣家布庄售卖天价布匹一事!”
“大梁律法明确规定,大梁商人不可哄抬物价!”
顿了一顿,孙喜望将话锋直接转到了沈安身上,带着满满恶意的开口道:“大人,沈公子帮荣家做状师,也许荣家哄抬物价的背后,也有沈家手笔呢!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啊!”
啪啪啪!
孙喜望话音刚落,沈安连连拍手。
“好好好!大人威武,三两句话便让孙喜旺不打自招了!”
“他自己都承认了,正是因为荣家的布品质好,卖出了高价,他才心生嫉妒,想要联合胚布供应商,打压荣家!”
闻言,孙喜望脸色都铁青了!
这沈安,居然从他的话里找漏洞!
“呵!沈安你别血口喷人,分明就是荣家一匹布卖三千文的天价,要说扰乱市场,那也是荣家扰乱市场才对!”
孙喜望指着沈安,语气凶狠,眼神阴毒。
闻言,一直站在旁边的荣锦瑟脸色发白,紧咬红唇。
三千文一匹的布,定价确实太高了,她当时应该阻止沈安这么定价的,否则对手也不会揪住这条不放了。
心里默默感叹一声,荣锦瑟此刻满是绝望。
然而沈安却淡定无比,缓缓开口:“荣家布庄售卖对象,与孙家售卖对象不同,这价位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都是布匹?”
不等沈安说完,孙喜望急忙忙的跳了出来。
“呵。”看着孙喜望样子,沈安嗤笑出声,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粗麻布匹,与丝绸布匹可是一个价位?”
“这,这……”
孙喜望眼珠乱转间,半晌找不到反驳的借口,只得强词夺理:“二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自然是不同价位,可那荣家所卖布匹与京城众布商的布匹是同一材质,为何价位相差甚远?”
“这就是我马上要说的了。”沈安不急不缓的悠悠回了一句。
然后直接无视孙喜望,面向冯成贵道:“虽然荣家的布匹材质与其他家大同小异,但大人有所不知,荣家近期售卖的布匹,皆是紫色。”
“紫色”两字才一出口,就吸引了冯成贵的目光。
在大梁,最为尊贵的颜色就是明黄色,明黄色之后便是以紫色为尊。
可长久以来,紫色布料晕染麻烦,一尺紫布,市面难寻。
久而久之,这紫色布料的价格也就上去了。
“要是真为紫色布料,贵上一些可以理解。”冯成贵点点头。
荣家制作出紫色布料一事,冯成贵也有所耳闻,毕竟家中女眷都为七彩祥云疯狂了,嚷嚷着一定要抢到!
“大人,这布匹的珍稀程度不同,面向的客人也就不同,荣家面向的客人都是如大人这般,身份尊贵的,价钱自然要贵上些许。”
“在下以为,这无甚太大问题。”
“是这样。”冯成贵深以为然点点头。
沈安这才转移目光,眼神从孙喜望身上略过,语气冷冷:“可孙家行为就不同了,他们这样做,怕是要操控物价啊。”
“沈安,你不要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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