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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苏慕南敢怒不敢言,只能憋着的样,宁莳月心里别提多爽了。
这才哪到哪啊,这可不及当初损她的十分之一。
“花……”
宁莳月刚要喊花孔雀,却反应过来,怎能当着正主的面这么叫呢,更何况他现在狼狈邋遢的样,不说一样,简直相差甚远,说孔雀都是侮辱这两字。
莫景择听她想喊花孔雀,却戛然而止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看着不时磨蹭后背的人,以苏慕南现在拉垮的样,还真喊不出口。
“宁姑娘有话,但讲无妨。”
苏慕南高挺着脊背,轻抬着头,冲着宁莳月扬起了笑容,他自认这是自己最完美,最无懈可击的笑了。
殊不知他现在满脸的汗渍打湿了长发,长发紧贴着面颊和后背,后背前襟上还分散着斑驳的血渍,再时不时的冲宁莳月虚弱的假笑。
太瘆得慌了!
画面冲突直击宁莳月的天灵盖。
“大哥,苏公子,咱别笑了,我现在就给你治。”
表面看似宁莳月被迫治疗,其实正中她的下怀,她可没忘记金汁营里,某人的冷嘲热讽,如今可不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时候。
黑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一个主意萦上了宁莳月的心头。
嫌她当初辣眼睛,长得磕碜?
如今,也让他尝尝被臭气围绕的滋味。
“苏公子,你这病能治,就是这法子么……”
宁莳月一脸为难的看着苏慕南,心里却想着快问我,快快问我什么法子,恶心不死你,我跟你姓。
苏慕南已经痒的没了神智,哪还有心思辨别宁莳月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倒是身旁的莫景择看到了,敛下嘴角的笑,摇了摇头,怕是苏慕南一会有苦头吃了。
“宁姑娘,什么法子,尽管使来,本公子快要被这痒病折磨疯了。”
苏莫南迫不及待的问着,只要能止痒什么法子他都愿意一试。
宁莳月犹豫了下,又为难的剁了下脚,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取猪粪一舀,和水泡澡一个时辰,痒意自会根除。”
“你说什么?”
苏慕南拔高声音,嗓音都跟着掐了尖,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宁莳月,上挑的狭长眼睛都被撑圆了。
他堂堂苏相之子,去泡粪水,开什么玩笑。
宁莳月惶恐,她解释道:“苏公子,猪零,性甘,无毒,可解大毒。”
呵呵,臭不死你这只骄傲自大的孔雀,嫌我臭,一会指不定谁臭呢。
苏慕南依然不信,他看着龟缩在角落的郎中,问他:“可有此说法?”
郎中本想摇头,却又觉得此女说话笃定,定是他才疏学浅,不知猪粪可以治病。
“回公子的话,坊间却有这么一说,说是猪整日在猪粪上打滚,却从不见毒疮。”
苏慕南半信半疑,却依然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他看向宁莳月:“就没有其他法子?”
宁莳月略一沉吟:“还有一法子,如果你舍得下这层皮。”
“怎么个舍法?”
苏慕南犹豫的问出,脑海里却不期然的闪现出个血淋淋的人,身子突然打了个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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