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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好生养着身子,其他的不必思虑多,有孤在,定保你母子一生尊贵。”
撂下番话后,他抱着孩子大步离开了殿,上了马车,带着一干护卫出府,浩浩荡荡的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田喜瞧着太子临去前的脸色不大好,之前又在殿外隐约听得里头似有争吵声,心里揣测了几番,不免有些惴惴。
“良娣娘娘,您醒着了吗?”
田喜在内殿外放轻声音唤了句。
片刻后,内殿传来林苑的声音:“醒了,你进来吧。”
田喜忙应了声,道:“那奴才就进来伺候您梳洗。”
林苑支着身子坐起了身,歪靠在床头上,时田喜放轻了脚步进来,双手搭着条拧好了的温湿毛巾。
林苑接过擦过手脸后,重新将毛巾递了给他,皱了眉闷咳了几声。
刚将厚实帷幔束了起来的田喜,又急急要将帷幔放下来,“良娣娘娘可是冷着了?”
林苑伸手制止了他:“收拢起来吧,挂着闷,况屋内地龙烧的热,并不冷。”
田喜迟疑的应了声,可到底还是将两边的帷幔都收拢了起来。
“田公公,你近前来些。”
收拢了帷幔,田喜就依言近前,余光瞥见她伸手往枕下摩挲几番,而后就抽出了条纤薄的帕子出来。
“娘娘是……”
上好的红色绸缎帕子上绣了条憨态可掬的金红色的鲤鱼,活灵活现,纤毫毕现。饶是帕子上未绣半字,那林良娣也未言片语,他又如不晓得,帕子定是绣给小主子的。
指尖抚了抚那锦鲤,林苑低声:“就愿他,一生幸运,顺遂吧。”说着就将帕子递了去。
田喜接过帕子,欲言又止:“娘娘刚才不当着爷的面说给小主子听,那太子爷不知会有多欢喜。”
林苑闭了眸,“你下去吧,我再歇会。”
田喜就不敢再多言,双手端着帕子躬身退了出去。
此时皇宫太和殿内,宫娥端着美酒佳肴穿梭其中,君臣举杯相庆,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皇长孙的满月宴上,太子爷的风头自是无人能及,抱着孩子眉眼带笑的接受群臣的祝贺,整个人一改从前阴晴不定的模样,变得如沐春风起来。
要说另外一个风头无两的人,那便数在座的长平侯府上的林侯爷了,虽所他顾忌准太子妃礼部尚书于家的脸面,摆足了谦逊的姿态,可同僚的恭维与道贺,还是让他止不住的志满意得。
于家的人面上多少闪过些不忿之色,两位准太子嫔的吴刘两家之人却不多言,只闷声喝酒。
众臣心中皆有官司,不都是人精,自不会厚此薄彼,敬过那林侯爷,自然也会借着由头敬过那几家的酒。毕竟将来日子长着呢,谁知道笑到最后的又是哪位,如今结不结善且不说,好歹不能让人记离开仇。
凤阳公主将那些命妇的神色也看在眼中,拿了琉璃盏入手,倒了杯清酒,缓缓送入红唇中。
“来,让尧儿近前来,朕看看。”
酒巡,圣上捋着胡须笑道。
太子就抱着孩子近前,圣上拍拍掌,接过孩子抱了抱,哈哈笑道:“小子还挺沉。”
太子笑道:“都是他娘亲照顾的好。他是养的白白胖胖的,倒是累着良娣给生生累病了。”
圣上闻言只嗯了声,便不再接他那岔,只转身问王寿,“你看皇长孙长得随了谁?”
王寿小心的往皇长孙精雕玉琢般的面上看,而后惊叹道:“老奴左看右瞧,都觉得皇长孙就如那王母娘娘座下的仙童一般,是随了仙气了。”
不等圣上再言,旁边坐着的皇后突然插嘴道:“可不就是仙童一般,瞧着就讨人喜欢。皇长孙模样,也是随了太子了,打眼瞧去,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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