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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荐他的人是谁,知道了么?”
“查到了,是即将出任水司令史的学宫弟子,程居岫。”
“程居岫么?”
李南蕾眉头微皱,回忆了一番,“程居岫那几个人,是支持太子的对吧。”
女官答道:“是,与程居岫亲近的师兄何司平,现正担任东宫左春坊中允。”
“麻烦。”
李南蕾放下刺绣,淡淡地叹了口气,“那个洢州来的李医师,治好了我和其他几家从南周买来的名贵马匹,又比我请来的邱枫,更先一步治好了雍二。
看来在医术上确实有些手段。
不过举荐他的人是程居岫,而这两个人,又将那起什么沙洮村白犬案,举报到了刑部。
要不是我在刑部有人,压下了这桩案子,说不定又要闹出什么风波。
啧,我养白犬,可是为了结交专门为镇抚司饲养猎犬的钟家的嫡女啊,
都让他给毁了。”
“要,抹去么?”
女官淡淡开口询问。
“你说那个李医师?”
李南蕾将手放在桌上,撑着下巴,歪着头淡淡道:“他的眼神很讨厌,
嗯。。。听说他灵脉天赋一般?正好在学宫合格线上?
可以找人先看看,就找学宫的奚阳羽教授吧——他一向很听话。”
“是。”
女官施礼后退,留下李南蕾独自在庭院中刺绣。
一主一仆,都没有为李昂的事情继续讨论。
毕竟,只是个洢州来的穷医师而已。
————
“日升,已经卯正了,该起床了日升!”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屋外响起,李昂打着哈欠,嘀咕了一声“才六点”,从床上艰难爬了起来,朝门外的宋绍元喊道:“这就来!”
“快点吧,不能让其他州府的学子嘲笑,今天我们要游完整个长安呢。”
宋绍元精力十足地迈步走开,脚步渐行渐远。
李昂看着隔壁床上同样睡眼惺忪的柴翠翘,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穿衣服,打水,洗脸刷牙,然后又拿着另一块毛巾,在柴翠翘脸上抹了两把,没好气地嘀咕道:“到底我是女仆,还是你是女仆,咱俩谁伺候谁啊。”
“嗯?啊。。。”
柴翠翘一脸没睡饱的痴呆表情,下意识地接话道:“少爷你擦脸的动作太马虎啦,要有你这样的仆役,早就被主人家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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