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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
病人家属点头如捣蒜,沙德的两个儿子还想再行个大礼,被李昂劝止住,“那么,这根虫子,你们家要不要?”
“啊?”
沙德妻子愣在原地,李昂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这根虫子,你们家要不要。
这么长的麦地那龙线虫颇为罕见,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可以带回家去,放玻璃瓶里,装满酒保存,当个纪念。
有客人上门还能展示给他们看,以示喝生水的危害。”
“不了不了。”
沙德和家属们脸色发白地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蜈蚣泡酒蛇泡酒也就算了,寄生虫也能用来泡酒?
什么鬼。
李昂咂了咂嘴巴,看着细木棍上的线虫摇了摇头,一米二几的麦地那龙线虫确实举世含有,可以尝试破一破吉尼斯世界纪录。
“那我就自己留着了。”
他笑呵呵地找了个坛子,将线虫丢进里面,倒满纯酒,然后将坛子盖好,并贴上写有“麦地那龙线虫”的纸张。
做好了第一份病灶样本,李昂神清气爽,转头对沙德说道:“对了,问诊费结一下,虽然你这不是骨伤科,不过我昨天在牧监司门口说过了,今天门诊费一律二十文。”
“二十文?”
沙德的二弟急忙摇头道:“这怎么行,二十文连份酱鸭都买不到。
李医师妙手回春,救我大哥性命,您收二十文是您有医者仁心,要是我们真的只给二十文,那就是在作孽了。
我们家怎么说也是有条货船,在洢州有商号的。。。”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保安堂门外又响起嘈杂声响。
“李昂李日升呢?让那小子出来!他把我兄弟手捏坏了!”
“都别挡路,别挡路!”
嗯?
李昂皱起眉头,向外面望去。
只见五个穿着半臂服饰、看上去流里流气的男子,手里拿着短棍,正站在保安堂门口大声喊叫,其中一人李昂见过,白天在他这里接过骨。
“李医师,你白天,把我赵四兄弟的手捏坏了,这账该怎么算啊?”
领头的男子嘴里叼着细木枝,将短棍搭在肩上,慢悠悠地说道:“我兄弟是在码头上帮人抗包的,一天能挣一百文钱,你现在把他手捏坏了,怎么说,也得赔个一百天的药费吧?
要是不赔,他的生活可没人照顾啊。”
“捏坏?”
李昂目光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几人手臂上纹着文身,明显是城中的泼皮无赖。
这么快就有苍蝇找上门了么?
李昂心底淡漠,抄起装着线虫的酒坛走上前去,“哪里捏坏了,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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