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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墨突然离开,长生心里多有失落,皱眉咂舌,不悦叹气。
“快起来吧,早些时候我听到了金雕的叫声,”张墨说道,“应该是大头他们回来了。”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急忙撑臂坐起,“就算回来也是大头自己先回来了,他们远在岭南,汗血宝马跑不了这么快。”
张墨不接话茬,自床前的衣箱里找出一套干净常服,“快换身衣服,起床梳洗。”
“里面的也得换,”长生伸了个懒腰,“南方实在是太热了,我身上都快臭了。”
张墨点头过后为其找出了更换的中衣底裤,转而置于床头,背对避嫌。
如果张墨目不转睛的盯着,长生一定会感觉别扭,但眼见她背对自己,长生反倒多有失落,发坏一般的探身伸手,冷不丁的摸了一把。
张墨哭笑不得,“别闹了,外面肯定有人在等你,快起来。”
长生偷袭得手,多有得意,快速换好衣服穿鞋下地,此时张墨已经帮他打好了水,长生快速洗脸梳头,“大哥是不是也在外面?”
“不知道,”张墨摇头,“你我都在房中,他们自然不会过来通传打扰。”
想到众人自外面焦急等待,而自己却在房中与张墨卿卿我我,长生心中多有尴尬,急忙盘发插簪,整理衣冠,收拾妥当之后拉门而出,“我先出去,你慢慢收拾。”
打开院门,四顾张望,不见门外有人,穿过廊道去到通堂,一直在此等候的管家急忙迎了上来,“王爷,杨将军他们回来了,在西院等您。”
“他们都回来了?”长生随口问道。
管家点头,“巳时回来的,与四位将军同行的还有一位黄衣男子。”
“哦,”长生点头过后出言问道,“张真人呢,回来了不曾?”
“没有,”管家摇头,“正午时分宫里来人了,只道皇上要宴请太师。”
听得管家言语,长生心安不少,他最怕自己这个大舅哥,心细如发,慧眼如炬,如果张善早就回来了,就可能猜到自己在房中和张墨做什么,尽管自己筋疲力尽,啥也没干,但瓜田李下,根本说不清啊。
管家又道,“户部的吴尚书知道您回来了,特来拜见,已在正堂等候多时。”
长生原本想去西院儿的,听得管家言语,便转身向北,于私他想先见大头等人,于公他应该先见吴雨生。
夏天天热,房门都是开着的,去到中院儿正堂,屋里的吴雨生看见长生来到,便离座起身,急迎而出,“参见王爷。”
见吴雨生神情轻松且面带喜色,长生随口说道,“洛阳缴获的两千万两虽不能解燃眉之急,却也可以略做缓冲,你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启禀王爷,好消息不止于此,”吴雨生自袖中拿出一份奏折,“您看。”
长生随手接过,打开看阅,只见这份奏折是龙颢天写给皇上的,先是大拍皇上马屁,随后感谢皇上兑现了封他为王的承诺,最后说的才是正事儿,得知国库空虚,财政吃紧,‘微臣与西川诸位官员折尽家私,连同西川百年的赋税预缴,共得银六千六百万两,已装车发运,不日将运抵京师。’
“哈哈,你如何看待此事?”长生将奏折还给吴雨生。
吴雨生说道,“此人在京城多有眼线,得知您平安归来和张真人洛阳大捷,担心咱们征讨西川,故此进贡表忠,以求平安。”
“对,我也这么认为,”长生点头说道,“我跟他打交道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个狗东西虽然一肚子坏水儿却多有心智,他知道咱眼下急需用钱,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儿,这钱咱如果收了,就等同将西川割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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