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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雪痴迷地看着他,终于俯下身,温柔地吻住他,青涩而认真地开启最爱的人的双唇,浅淡的樱花香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得到最热情的回应的时候终于转换为越来越热烈的激情,可他的动作却还是温柔的,尤其是在抚摸过那一条条的伤痕的时候,仿佛生怕一个太过用力,就会给他带来更深的疼痛。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躲到了云里,大地彻底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只有不时响起的喘息与细碎的呻|吟声偶尔散落在暧昧迷离的黑夜中。
·
花见雪醒来的时候,叶幕还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想到昨天晚上他们做的事情,他的脸就像发烧一样滚烫,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得不成样子了。
虽然最后还是艰难地回到了屋子里,可是他们居然真的就在外面……叶幕的身上满满的都是他的痕迹,从脖颈到手臂到小腹再到修长的双腿,细细密密的吻痕无一不透露着,这个人,竟然真的属于他了。
虽然,他叫的一直是别人的名字……花见雪想到昨晚叶幕一声声不间断的“父亲”,这飘渺的幸福就像掺着砒|霜的蜜糖,尽管知道这份甜蜜是毒|药,他却依然品尝地心甘情愿。
虽然做了简单的清理,可花见雪还是决定准备再完整地帮叶幕从头到尾地清理一次。关门的时候,他还很不安地想,昨晚他把他当成了别人,待会儿醒来,他会生气吗?
早春的清晨带着丝丝的凉意,这和西域一点都不一样,花见雪来到中原后,最不习惯的就是中原偶尔过分寒冷的天气,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声笑声,虽然是笑,却根本不带任何喜悦之意,没有丝毫温度,冷得像永远不会消融的坚冰。
沈轻霜站在屋外的花树下,他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肩膀上落满厚厚的樱花,茶色的眼眸中再也没有平日的温文尔雅,而是仿佛酝酿着想要摧毁一切的风暴一般,深深的怒意与妒火转变为嗜血的杀意,让他只想把眼前这个碰了叶幕的人碎尸万段。
按理说,作为一个杀手,花见雪本应剑不离手,可是昨晚他怕剑锋会伤到神志不清的叶幕,于是就把剑收了起来,于是现在就造成了他手无寸铁的局面。
啧,真倒霉,冤家路窄。花见雪警惕起来,这个人,不就是那时候和他争叶幕拍卖的人吗,好像是什么,永安王世子?
沈轻霜把花见雪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他知道他,西域来的赏金杀手,一命千金,从不失手。
花见雪道,“要动手就快一点。”他的小叶叶还等在屋子里呢。
沈轻霜点头道,“当然要动手。”
他的话音刚落,花见雪的身后就蓦然涌出数十个黑衣人,各个身着劲装,手握长剑,杀气凛凛。
花见雪嘲笑道,“单挑还找一堆帮手,真不是男人。”
沈轻霜笑了,“杀你,他们就够了。”
说完,沈轻霜也不再看他,嘱咐了一句“死了就扔远一点”,就转身推开了门。
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各种器具也透着股西域特有的味道。叶幕躺在雕花木床上,紧闭着的样子安宁又美好。
他的身上盖着薄被,看不到他身体的具体情况,可那裸|露的脖颈却印着斑斑吻痕,看在沈轻霜眼里,显得那么刺眼。
沈轻霜控制不住地把被子掀开一角,里面不着存缕的身体上果然也遍布着细密的痕迹,尽管已经想过这样的情况,可是在真正看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愤恨得发抖,更加恨不得现在就把趁虚而入的那人剁碎。
这时,叶幕却悠悠转醒了。宿醉的脑袋还有些沉沉的,他看到床边的沈轻霜,不由得愣了愣,紧接着,他又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昨晚的各种纠缠顿时涌入他的脑海。他看看沈轻霜又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痕迹,眼睛猛得睁大,耳朵也变得红通通的。
沈轻霜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揽住叶幕,说道,“小幕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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